,他右手剑忽地掷出,宛若飞虹,又快又狠,直射耶律芳。
他这一掷射之力,极是强劲,可是鼓足了多年来积郁心头的万般怨气,那是不顾后果的要置耶律芳于死地。耶律芳大惊骇然,想要闪避显然不及,距离又近,微一滞凝,那剑便已森森芒芒迫近面前。
旁人瞧着俱是骇然色变,殊未料谭士龙剑走偏锋,这一剑只怕非得射耶律芳一个透心凉不可。
岂料就在她正觉绝望之时,蓦地忽感身后突如其来的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量,仿佛有个隐形的人在暗中托着她的手肘,身不由己的任手一抖,手中长鞭的中间部分忽地划出一个弧形光线,不偏不倚,正好将谭士龙掷射来的长剑磕了开去。那道力量余劲未衰,又在耶律芳手中一震,只见长鞭旋转如风,竟将谭士龙的左剑卷住,一提一拔,那剑顿时脱手飞出,“夺”的一声,射入旁边的一株大树上。
谭士龙惊得口瞪目呆,面色惨白的愣在当地,只觉脑袋空茫,好半天才恍然如梦般醒悟过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耶律芳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这这是是什么鞭鞭法?”耶律芳也如同他一般恍惚,但她内心上明白若不是有人在暗中相助自己,自己早已死于谭士龙的剑下了。她怵然惊悚,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暗说一声好险,定了定神,脸上又现出一副傲娇之色,心虚的说道:“我这鞭法叫做‘曲线嫣然’,谭老先生,觉得如何?”谭士龙知道她在忽悠自己,但既已输了,再多说只有自取其辱,便愤恨的昂头哞叫一声,满心悲愤,用力跺了跺脚,扼腕振叹道:“也罢,老夫技不如人。这武琼花你带走吧。但愿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他后半句话甚是恶毒,其意自然是说希望日后能够再相见,也好一雪今日耻辱。他凄厉慨叹得一声,又转头望着愕然得象傻子的王若非,沮丧的说道:“若非,为师已尽力了,如今无颜再在王家堡混了。望好自为之!”说完鬼哭三声,也不顾王若非痛失亲人般的嚎叫,纵身飞掠而去,三蹦两跳便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
耶律芳呆立半晌,这才想起什么,急忙回身望去,只见林间黑漆漆的闻风呼号,又哪有什么声息?她得人相助胜了谭士龙,自然不好大声出言相询,心中偿着感谢之意却一个字也默念不出,便回身准备叫八个少女将武琼花抬上雪橇。就这一回头之际,他瞥见靠树坐卧的武琼花目光锐亮,在黑暗中散射光彩,心中不由一动,想道:“难道是他暗中助我?不会,不会,他中了我的‘胡香酥骨散’,哪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可用?决然不是。”想虽这样想,终是半信半疑。
那八个少女已套好了雪橇,其中四人便要上前搀扶武琼花。耶律芳却喝道:“等等!”四名少女一怔,都愣了一愣。耶律芳上前冲武琼花轻声冷笑道:“你倒装得蛮象,我险些上了你的当!”抬手一掌,便往他脸上掴去。她这一掌掴下,夜色虽暗,但人人依稀瞧得清楚,谁也弄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抬手打人,只想武琼花气力全失,无疑是难以躲过了。就是萧瑶忍不住“啊”的一声,叫道:“耶律芳,你你要干什么?”
哪知耶律芳一掌扫出,在距武琼花脸面寸远之时,却又停住,凝视了片刻,心想:“只怕他功力并未恢复,或许刚才帮助我的是另有其人,只是不知那人是谁?”想着撤掌冷哼了一声,对那四个少女说道:“拉上他一起走吧!”四个少女应了一声,便也将武琼花抬上另一副雪橇,套好长绳,拉着就往山林里走去。
如此风雪之夜,她们不走大道,却反而越山而行,这山势挺拔,山道冰雪积厚,极是滑溜难走,又是夜黑,如若一不小心跌倒山涧,焉有命在?
王若非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要走,知道报仇无望,不由懊恼之极,心中恨恨的咒骂了几句。待看见唐德茫然若失的站在那里,想着刚才就是这小子坏事,便想报复。但又一想自己双腿已断,若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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