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坐在床头,孟廷玉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脸色灰白,不停价的大声呻吟,好像一边表达痛苦,一边急不可待描述病情。
汉子略站一下,恭恭谨谨的抱拳道:“孟大人,司马大人来了。”
孟廷玉脸面不转,呻吟不变的道:“你、你、你出去,让他、让他来禀报。”声音显得颇是痛苦。
汉子道声“是”,转身出去。
“事、事情怎么样?”孟廷玉好像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像是挣扎的说道。
“孟大人病情未复,是不是卑职稍后再来禀报?”高宣小心翼翼的。
“稍、稍后?即、即报,即报。”孟廷玉好像很恼怒。
高宣看他这个样子,没有像上次见他时那样紧张害怕,道:“迭海沙没有来,他只吩咐卑职给孟大人带来一个牌子。”手上抓着那个铁竹牌,不知要不要递过去。
“他、他递牌子?”孟廷玉显然很意外。他想听到的消息是抓到了迭海沙,可以即时将他千刀万剐,哪知高宣带来的只有一个牌子。
但感觉也不错,能带来一个牌子,说明有了迭海沙的消息,很有抓捕的希望。
高宣走近床前,将铁竹牌递过去,孟廷玉眼睛斜斜的努力将目光凝聚在铁竹牌上,突然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有一丝丝无奈,更多的是意外。
出乎意料的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劈手就像牌子夺了过去,嘴巴扭曲,不知是痛苦引起还是为了减轻痛苦,唾液不停的往下掉,而他对滑稽的样子好像毫不在意。当下高宣又吃一惊,孟廷玉面容扭曲,目光清幽,披头散发,好像比昨日老了十余岁。
两个大夫“呼”的向他倚近,一个叫道:“大人不宜乱动。”
孟廷玉哪有力气回答他的问话,估计心里是想说:真是不识时务,净说些不三不四话语。他自被迭海沙刮了两个嘴巴后急怒攻心一刻不歇,心中就有一个念头想着怎样将迭海沙千刀万剐,此刻脸上痛苦表情多有因病而起,目光中那股因愤怒引起的凶光却渐渐散去,凶狠中有了一抹正常的柔和。
高宣看得一清二楚,孟廷玉之前的愤怒是那样的强烈,突显平和,分外分明。
孟廷玉像是思考了一会,颇有点无奈的道:“高、高大人,以、以后不、不要再执行这个命令。”孟廷玉好像用出了加倍的力量说出这句话。好像他感到有些话可以不说,但这句话不得不说。
高宣大喜过望心花怒放,满身轻松,对老者激动、兴叹、诚服。
但他没露出这些表情,恭谨的拱手道了声“是”。
“唉哟,本、本官的病究竟怎样?”孟廷玉内心的愤怒去了一半,当前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病情,他自昨晚开始,突然浑身发冷,周身肌肉有如刀割,肠子好像有人在不停拉扯,种种剧痛导致他脸上肌肉扭曲口角歪斜,唾液不住的往下掉也顾不了那么多,而且不停的拉肚子,一个晚上来来回回估计拉了数十次,更让他感到虚脱无力。而且不止是他,同去山谷的几个随从也得了同样症状。当然他们的情势比他更惨,只因茅厕都被他占了去,大多数时候只对把那个拉在裤子里,受够了拉达滋味。没命价的叫人去请大夫,但大夫来了一拨去一拨,好像从没见过这个怪病难以下手,面对的又不是老百姓可以下点药试试,而万一让官老爷一命乌乎,后果难以想像,只能让孟廷玉他们痛个没完没了。
这两个大夫来了好一会,仍然像之前的大夫一样抓不定主意,早就有心告辞,但外面的人见大夫走了一拨又一拨,下了硬命令一定要对孟廷玉等人对症下药,此际内心忐忑之极,施药施不了,走又走不了。
一个大夫就大着胆子道:“大人的病综合了很多方面,类似于癫痫,又似乎霍乱,又有点像流感,盖因癫痫与流感之药不同源,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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