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山的密林中,袁华总是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利剑破空之声,声音千变万化,或如风声呼啸,或如雷霆沉响,或如狂浪击石。越听好奇的感觉越是驱使袁华想去看个究竟,但又怕被穆竭雨发现受到穆竭雨的责备,只得摸在远处的一小山丘上偷看。
躲在一块凸出的岩石后面,袁华向着林中望去,只见远处森林中有一处不是很宽的空地,穆竭雨在那里恣意的舞着剑,他的三把剑在手中自由切换,犹如身体的一部分。步伐或轻盈或沉稳,以近乎疯狂的方式宣泄着自己的醉意。三剑所到之处,琼浪与惊雷并起,罡风与烈火作舞,更有天威震怒之形,大地撕裂之象,土石让路,木叶飞遁。
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际,突然,穆竭雨提起一坛酒狼吞虎咽的饮着,像极了一个在沙漠里快渴死的人,遇到了一坛子的水。袁华虽然隔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看着他饮酒的动作,似乎能感受到穆竭雨此刻十分的痛苦,就如同昔日自己妹妹死后自己癫狂颓废的样子。
豪饮过后,穆竭雨的剑又飞舞了起来,一边挥剑一边自言自语的大声念叨到:“人称浪子玲珑剑,自号酒徒饮世间。樽前莫问荣枯事,笑醉青山又怎般?”
穆竭雨吟完这首诗,突兀的倒在了地上,袁华吓了一跳,正欲下山去将他扶起。一只手却从身后落在了袁华的肩膀上,袁华大吃一惊,猛然的转过头,来者竟然是宗主司空曜。
由于太过专心的看穆竭雨舞剑,宗主是何时到了自己身边的,自己竟全然不知。袁华正欲张口说话,却被司空曜制止了,司空曜深意的看了袁华一眼,他从司空曜的眼神中读出,他是想让自己不要管穆竭雨。
袁华露出不解的表情,司空曜抓着袁华的肩头,一跃腾空便回到了剑阁。突然的腾飞与降落,袁华恶心得险些呕吐出来。
司空曜与袁华绕过地上的剑,走向正厅问道:“半年不见你壮实了许多啊,我记得你是叫袁华吧?”
“回宗主,小子正是袁华。”
“不用这么拘束,”说话间司空曜坐在桌子旁,“按辈分我应是你的师伯,以后叫我师伯吧。这一年来,你可还习惯?穆竭雨平日教了你些什么?”
“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袁华恭敬的站在一旁,看向不远处那堆被搬了不少的铁坯,“师父他还没打算教我修炼,他让我先搬空那一堆铁坯。”
“哈哈,那还真是个苦差事,他连《三灾》也没有教你?”司空曜慈祥的笑出声来。
袁华无奈的摇摇头,司空曜继续说道:“光叫你做苦力,不教你其他的,你恨他吗?”
“怎么会恨呢?师父他把我从牢里救出来就已经是万分感激了,”袁华真切的说道,“况且,师父这么做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司空曜赞许的点点头,自顾自的捋起胡子来,又问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袁华给司空曜倒了一杯茶水,并充满疑惑地看向司空曜,在脑子中过了一遍遍到了承天宗后的见闻,尴尬的笑了笑:“师伯,弟子不知道。”
司空曜看着袁华,眼中充满了慈祥与回忆,继续说道:“不忘记过去,人活着只会更加的痛苦,可是话又说回来,人总是有不能够忘记的东西啊!你可得记好了,今天是你师娘的祭日,以后在这天多陪陪你师父吧!”
袁华听后一惊,问道:“师娘?她是怎么死的?”
“是被你师父亲手杀死的。”
“师父,师父他怎么”袁华更加惊骇了。
“你师父生荡,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曾经是出了名的浪子。可遇见你师娘后,众多围着他转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他唯独只钟情于你师娘,可能就像世人所说的吧,得不到的往往是最深爱的。刚刚你师父所吟那首诗,正是你师娘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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