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点,缓缓走了进去,一进去眼前一道光束shè过来,把我吓了一跳!
没事,是对面衣柜的整装镜,反shè出我手电筒的光。
这个房间的格局还真和我那间一模一样,墙对面的衣柜,衣柜旁的老式电冰箱、置物柜、梳妆台,一样都不缺,甚至连那张双人床也摆在和我的房间毫无二致的位置上,简直就像我房间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一切都残破不堪,就像时空在这一瞬把我带到了三十年之后,房间里所有摆设都随时空凋零了一般,显得无比凄凉。
我下意识地抹着自己的脸,深怕自己也会随着这个房间一块凋零,此刻已满脸皱纹。
我当然还是原来的我,但“风月无情”这句话,在这个房间里多么具象。
我走到房间中央,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框裱好的观音画像,看着观音大士,我稍微放松了些。
我又看了看房间各处,心中觉得很奇怪,这个房间明明就是空的,那么,声音又是从哪儿来的?
忽然间,“砰咚”一声,房间门大力关上,几乎就在同时,墙壁上的观音画像“啪”的一声砸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两道声响像电一般贯穿了我,也贯穿了我的心脏,我的脑袋充血般冒出两片白光,一种声音冒一片,仿佛听神经和视神经在这时都纠结在一块儿,连手恫吓着我。
我动都不敢乱动一下,眼角瞄向四周,空气中流淌着一股yīn沉的气息。我对面的落地窗,顶部的气窗是打开的,强风不断由窗外灌入,吹得我身体好凉。
是风吗?
一定是风!
冷汗从我额头上一颗颗地滑落,刚才那两道声响真把我的胆汁都吓出来了,我真的没勇气再待下去,而且……而且我的头好晕,比刚才在房间里还晕。今晚就算了吧,快点回去吧,这个房间很不对劲……不,是整个小区都不对劲,也许……也许我该打个电话给阿江了?
三 天台异象
几只狗从楼背后冲出来,朝我不停地吠。老阿婆在楼的旁边蹲得低低的,两只腿跨得很开。楼旁边是一片菜圃,菜圃里种着几把青葱翠绿的菠菜,看上去还算健康。
几只狗对我越叫越凶。
老阿婆回头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出菜圃,挥手对那些狗说:“去,去,大胖、东东,走开!”
这些狗是老阿婆养的,与小区外的野狗并不是一样的,然而在不讨人喜欢这一点上,它们都差不多。
狗有大有小,通常越小的叫得越凶,尤其是有主人在的时候,由于涉及到忠诚度问题,都会叫得特别卖力。
我不喜欢狗,一点都不喜欢,人会拿狗来骂人还真有其原因。狗对主人忠诚没有问题,冲出门咬人也没问题(只要咬的不是我),但有些狗实在太小人xìng格了,只懂得挑软柿子吃,真遇上狠的就缩了回去,让人瞧不起。
小区里的狗大多都是这样。
唯独有一只很大只的圣伯纳犬,似乎比较特别。这时它正趴在阳光下慵懒地望着我们,既没有参与咆哮,也没有暴走的迹象,和等闲之狗不大一样。
圣伯纳犬背后,有六七名老人在晒太阳,老人都是小区的老住户了,多数坐在轮椅里。我刚来时见到他们的时候,心里还真有点发毛,他们的脸色一个个白得跟蜡一样,天气好时就被推出来享受阳光,其他时候则不晓得被藏在哪里。
老人们和阿婆似乎是同一个教会的,平常的生活起居,都是由老阿婆打理,也不算十分孤苦无依。
老阿婆赶开了狗后,对我笑说:“你不是刚搬来的那个少年仔吗?有事啊?”
阿婆是小区的骨灰级住户,可能住了有好几十年了,我如果有事想问,她绝对是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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