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日临近正午十分,一座黑雾沉沉c阴森寂寂的府邸内传出一道尖利钻耳的男子长啸之声,惊震了阖府丫鬟婢子与顶盔掼甲,手持干戈的巡检步卒,纷纷一愣,听无别异,方又各履其责去了。
这座耸立寒风鬼物之间的府邸正是当今冥魂族都统魂天私第,府前左右分列两座磐石坐兽,皆是齿若剑戟c情状凶恶的不祥之兽。门上朱漆铜纽,兽齿啮环,上悬一额,书云“魂天府邸”。
门扇不开,檐无灯笼,进得府门之中,尽属是墨柱白石,颇具势态,十里不相闻。内里青松翠柏,清泉假山,松鹤园囿,水榭歌台,般般俱无,唯有一条玄武岩石道穿过中堂,直通正寝所在。
魂天府内清风不过,三光不照,到处昏昏沉沉,迷迷蒙蒙,偶有下人手举提灯照路前行,别余地方皆是昏暗漆黑。府中造式既不按阴考阳,也不参照五行秘理,正对府顶之上却应着一颗晦星,完全倒错阴阳,五行逆置,若在人世论,必属凶宅无疑。
有道是鬼神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况魂天本系冥府中人,自然百无禁忌,单图适意就好。
府后院落乃是魂天行止之所,此时一间巨轩之内,灯火忽亮,映得满壁生辉,直若白昼。一张铺着一条蜀锦蚕丝被的榻上,被中有嬉笑打闹的动静,间闻女子淫滥放荡的娇声细语。
被下缠绵温存了好一刻,那男人复发一声尖利长啸,罢锦被一掀,里面却是一个云鬓披乱,小衣半褪的美艳女子。此时另有一面相阴狠,眉有煞气的中年男子也在,正是魂天。魂天将她揽在臂下,重重的喘着气道:“小美人,你可是极会体贴本大人心意啊。”
那美艳女子略整了整云鬓,丝毫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之态,反而柔声细语的在魂天耳畔说着些枕席之话。魂天听得心猿意马,体中燥热,低眼见她面色艳绝,余韵不尽,正要再行之时,门外却是有人跪禀道:“启禀魂天大人,府前有金不二求谒。”
魂天把目一转,竟才想起昨日允他之事,不意贪恋床榻之欢,一至正午。忙要翻身下榻,却被那美艳女子搂腹,一时软玉温香,享尽天下福,魂天心中痒极,可是略思一阵,还是下了榻,回过头来朝那女子道:“你在此候着,等本大人擒了那小贼子,再来会你。”
言讫,传令侍衣,穿戴即毕,略自盥洗一番后,即到府前会客厅与金不二相见。
魂天霎那到了会客厅,正见金不二正自闷坐,忙道:“本大人起身迟晚了些,还请金老先生多担待。”
说时,金不二回首见了魂天,忙即离座叩安道:“小老儿金不二,参见魂天大人。”魂天把手一挥,命他起身,金不二依命立起。
魂天立时分付看茶,不一时,已有茶水奉上,金不二接了。魂天晓他来意为何,何况承他用心,献了这样一位深谙侍奉之道的奇女子,心中感慰,索性也就开门见山的问道:“金老先生,特造本符,必有要事,请即明言罢。”
金不二立时离座,躬身拜道:“魂天大人,小老儿擅造宝邸,所为就是那伤我亲儿的大胆逆子。昨夜已与魂天报禀过,魂天大人允了老儿发兵往擒,故此前来相候。”
魂天佯作才是想起,道:“对对对,昨夜金老先生是曾与本大人商议过,你看,一觉过去,差点抛忘了。如此,那本大人即可率领阴兵与你去拿,如何?”
金不二自然喜之不尽,忙即叩首谢道:“魂天大人怜老儿苦衷,发兵协助,小老儿铭感于心,日后定然图报大人洪恩。”
魂天却微一摆手道:“金家之事,就是本大人之事,安有袖手坐视之理。”正说话间,即立身朝厅外传令道:“传本都督令,着统三十名阴兵府前侯命。”
一声令下,厅外即有小军接了令去,自往安排。不提。
过了些时,魂天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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