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弟子在思过崖上一住三年半,虽是受罚,却也得以心无旁骛,苦练武功。弟子更日日思想,我华山派到底如何才能百尺竿头,再求进步?思来想去,唯有一法,那便是苦练气功。想我华山剑法已是武林中极高明的剑法,我等弟子,大都已经学全,想在剑法上更进一步,已然不大可能。紫霞神功是我华山派独门气功,练成之后,内力大增,以之附于剑法,恰似如虎添翼。故我与师父c诸师弟师妹商议,请求掌门师叔,准我等弟子暂停习练剑法,修习紫霞神功。”
褚毓秀转头问冯毓德道:“师兄,你传清风紫霞功,为何不与我说一声?我三人弟子从来一起练武,你传他武功,并不违犯华山规矩。师父授徒,天经地义,只是为何瞒着我和师弟?”冯毓德道:“清风被罚面壁三年半,若不习此功夫,岂不是荒废了这许多时光?”
祝清风又道:“掌门师叔,当日我受了棍刑,伤略好后,便求师父传此功法。师父不允,我苦苦哀求,说弟子不是贪此神功,只是怕在思过崖上一住,不能时时得闻三位师尊的教诲,功夫荒疏了,却怎么办?师父见我伤重,却仍不忘学武,心肠一软,便此传了我这紫霞功。此事要怪,只能怪弟子,却怪不得师父。”
褚毓秀重重哼了一声,看一眼李清涟,见李清涟正自气得面色铁青,却又一声不吭,说道:“清风,你们今日不坐原位,却是何意?”祝清风道:“掌门师叔若不答允弟子的请求,则我师父门下七人,只能自行练习。”褚毓秀再也忍耐不住,大声问冯毓德道:“师兄,我华山门中,难道又要再起纷争吗?当年师父临去时殷殷嘱咐,教你我师兄弟三人同心协力,光大华山一派,师弟当这掌门人二十年,处处小心,你却如此不管不顾,到底是为了什么?”
冯毓德道:“师弟不必多心,我便只有一个想法,只愿我华山派武功大进,威震江湖!”褚毓秀道:“难道练成紫霞功,便即天下无敌吗?”冯毓德道:“天下无敌,倒不见得,却是比只练剑法要强得多。”褚毓秀道:“华山弟子,内功均强,谁说只练剑法了?再说,半年前,我便挑了清涟c清泉等六人,起始习练紫霞功,只因清扬受伤,这才暂缓。你今日要我命全派弟子修习此功,却不想众弟子入门有先后,功力有深浅,又岂能同时修习一门功夫?”冯毓德反驳道:“不错,你确实教他们修习,只是所选弟子,全是你门下,别说毓才门下,便是我门下清光c清辉,入门均早,你却为何不教他们?我若自行教他们,岂不又是你口中一项罪名?你为一派掌门,这私心未免太重了吧?”褚毓秀直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说道:“我所选弟子虽均是我门下,却仍是和你说过,方才传授,却不像你,瞒着所有人私自传授清风,你这私心,又如何说?”
韩毓才见二人争执不休,当着众弟子的面,极为难看,忙呵呵笑道:“师兄,掌门师兄,不必争执。有事好商量。你二人都五六十岁了,火气还这么大,却不教一众弟子们笑话?”
祝清风说道:“师叔,掌门师叔,我师父说习练紫霞功大有好处,却不是乱讲。弟子在思过崖上练成此功,内力大增不说,剑术也随之大进,再与三师弟比武,只怕三师弟已不是我对手。”韩毓才微微一笑,道:“那与清涟比呢?”祝清风笑道:“与大师兄比,只怕不敌,然亦相差不会太远。”韩毓才微微一惊,心想二位师兄如此争执,只有越争越糟。剑气二宗相争四十余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几十年的家务事?不如便让清风与清泉c清涟等比试一下,若清风输在任一人手下,大师兄必不再强项;若是清风果然胜了二人,就再做道理,总比作这无谓的争执要强。若非如此,大师兄带门下弟子自行练功,则二宗分道扬镳,越行越远,那可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了。自古以来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幸好这几十年来魔教中衰,不曾大举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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