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呆气。在下虽曾痛责,迄无显效,请大师指点一二。”李清涟听师父如此说,很是羞愧,却也亟愿听听这位佛门大师的高见。慧通禅师眼望李清涟,说道:“少侠既爱读书,可知书中都说些什么?”李清涟一怔,嗫嚅道:“书中每书各有不同,大师此问,晚辈答不上来。”说着脸上一红。慧通禅师道:“依老衲看来,诗词歌赋也好,稗官野史也罢,俱不过是些镜花水月,海市蜃楼,灭此幻象,空无一物。”慧通看一眼李清涟,见他脸现迷茫之色,又进一步开导他道:“那即是说,全是历朝历代的才子文人,依心幻化,作的种种障眼法罢了。少侠读之,有何所得?”李清涟想了想,有何所得?实在想不起有何所得,只不过念了一肚皮春花秋月,空惹得一身的春恨秋悲,却又有何所得?朝慧通躬身一礼,道:“谢大师指点。晚辈明白了。”慧通微笑道:“少侠不明白。”李清涟茫然视之,不明所以。
褚毓秀又指着风清扬道:“大师,在下这小弟子,入门方四年,已尽得我门中术,颇有些小聪明。方入门时,觉其轻浮好动,后练内功,渐生沉稳之意。在下颇器重之。请大师也指点他一番。”风清扬忙躬身一礼。慧通看了看风清扬,说道:“少侠智慧过人,颖悟非常,却是小孩儿心性,老衲送少侠两个字:远志。”风清扬师徒三人皆暗暗吃惊,心道这慧通禅师实非常人,一眼便看清风清扬身上长短。风清扬道:“大师教诲的极是。晚辈确是无远志,虽说努力练武,却也不过是为了追赶师兄等人,一则不服输,一则好玩罢了。”慧通又道:“少侠身上,另有一样,却是个‘痴’字。贪c嗔c痴c慢c疑,是为五毒。少侠须知,世上万事,皆须随缘,半分勉强不得。若是守痴不移,必当历尽磨难,终亦无果。望少侠思量。”风清扬不懂他说些什么,只躬身道谢。
褚毓秀笑道:“大师指点小徒,二人必当朝夕揣摩,定有精进。大师恩德,在下无日或忘。”慧通禅师道:“褚掌门多礼了。少林华山,素来交好,区区几句,未必有用,但尽心耳。”小沙弥送来素斋,四人用完素斋,慧通命小沙弥带李清涟c风清扬自去客房安歇,自和褚毓秀攀谈起来。
第二日清晨,用过早饭,师徒三人去大雄宝殿拜过如来,辞别慧通禅师,快马加鞭,几日后又回到华山。
三人到褚毓秀房中,方坐定,韩毓才c顾清泉c陆清芷来见。韩毓才说道:“师兄,大师兄命他门下弟子,从原住房舍中搬出,清光c清辉c清越一房,清芬c清瑶c清丽一房,竟不再和你我弟子同住一间房。”说罢眉间微有忧色。
褚毓秀半晌不答,移时方道:“什么时候的事?”韩毓才道:“师兄你下山当日。”褚毓秀道:“下山前我对师兄说道,我掌华山,每日课徒,心中颇有疑难,故此前赴少林请教慧通方丈,并请方丈点化一下清涟c清扬二人。想是师兄察知了些什么。”
六人沉思片刻,褚毓秀道:“无妨,让他们自去住便是。清涟,再过三日,便是中秋校武之期。校武之后,自八月十六日起,为师便当教授你等几个大弟子,起始习练紫霞功。一练此功,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不可中断,否则必有大害,甚至走火入魔。你传为师号令,你c清泉c清溪c清河c清渠c清扬六人,这几日依‘止心法’,收心敛念,心志专一,好好准备。”李清涟c顾清泉c风清扬忙躬身应命。陆清芷问道:“师父,弟子为何不可练那紫霞功?”褚毓秀微笑道:“不是师父偏心,这紫霞功历来从无女子习练,只因女子心思多变,难以专注,若练此功,极是危险。十年之后,为师看你资质,再定行止。”陆清芷微微一笑,道:“那要多谢师父破例眷顾弟子了。”
风清扬数日不见陆清芷,早就憋了一肚子话要对她讲,虽然师父师叔所议事大,他却听不进去。自己入门最晚,却蒙师父传授紫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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