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又道:“你我一同去见师父。”风清扬早已想到此节,二人急匆匆上得山来,便来到褚毓秀房中。
褚毓秀正在读《淮南子》,见他二人提着一篮林檎进来,笑道:“给为师送吃的来了?”二人也不及解释,忙将祝清风练成紫霞功一事和师父说了。褚毓秀半晌不言,吩咐风清扬道:“去请你师叔来。若是师叔问你何事,你便说摘得一篮林檎,我师父请你去吃。”风清扬正要出门,褚毓秀又道:“先叫你大师兄c三师兄来,再请你师叔。”
风清扬出门,先去叫了李清涟c顾清泉,幸喜二人都在屋里,一听师父传唤,立即前去。风清扬又去请师叔。韩毓才整日嘻嘻哈哈,一众小辈都和他要好,风清扬也极喜欢这位师叔,只觉这位师叔毫无架子,率性开朗,说起话来又滑稽好笑,说不几句,便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来到韩毓才门外,敲门进入,见韩毓才正在打坐。韩毓才笑道:“清扬来得正好,你送的糊米酒,极是好喝,我无物可以回赠,便与你闲聊一刻,作为回报,如何?”风清扬笑道:“若是如此,师侄可是赚了大便宜了。”韩毓才哈哈大笑。风清扬将师父相请之言一说,韩毓才脸上笑意一隐,旋即又笑嘻嘻地,随风清扬前去。
风清扬边走边笑问道:“师叔,你为何将头发胡子都剃了去?你又不当和尚,岂不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韩毓才笑道:“我没有剃啊。它自己要掉,我有什么办法?我年轻时,头发胡子浓黑茂密,极是好看,每次下山,山下的小姑娘们都围着我看呢。后来我觉得麻烦,和尚们说这叫三千烦恼丝,我一想不错,于是经常以手搓之,时候长了,头发胡子都慢慢掉光了。你看这头油光光的,洗起来可有多快?”风清扬哈哈大笑,心想师叔不用天天搓,只要搓个三天两天,他内功如此深厚之人,头发胡子肯定就掉光了。
风清扬又问道:“师叔你那时既如此好看,却为何没有娶妻生子?”韩毓才很少以长辈自居,风清扬说话便也随便,若是对师父师伯,这话却绝不敢问出口来。韩毓才笑道:“天下女子,个个愚不可及,麻烦得紧。我是个喜爱清闲散漫之人,可受不了婆娘们那一套,却不用自讨苦吃,娶什么老婆了。”说罢笑眯眯地,极是自得。风清扬看他一眼,心道我怎么不觉得天下女子愚不可及?清芷师姐如此可爱之人,只会给人解决麻烦,又哪里会给人添麻烦了?正想间,已到了师父房中。李清涟c顾清泉早已在座,见师叔到来,忙站起问好。
几人打过招呼,褚毓秀让陆清芷将祝清风之事一说,韩毓才脸上笑容顿敛,说道:“如此大事,大师兄却不和你我说上一声,未免未免”褚毓秀道:“师父教徒弟,无可指责,只是我们三人既是一同课徒,师兄传清风紫霞功,却从不和你我说一句,一直瞒了三年,这中间未免有点不大对头。清涟,这事你怎么看?”李清涟正在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听师父一问,抬头说道:“弟子弟子”哼哼唧唧,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褚毓秀皱了皱眉,李清涟忙答道:“师父,师叔,弟子以为,清风上思过崖面壁,长达三年半,师伯传他紫霞功,并无他意,只不过怕他搁下了功夫。这紫霞功不易练,他在崖上无事,正好可以习练。似乎似乎不必多虑。”褚毓秀登时气得气喘不已,若不是见韩毓才在侧,只怕早就大声训斥了。喘了几口,方才说道:“清涟,我看你读书读成了书呆子,不如明日滚下山去,考状元做翰林去得了。”李清涟冷汗涔涔而下,知道师父是真气坏了,才出此言讽刺挖苦,但是这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事,师父授徒,天经地义,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是师父正在气头上,这话却又不能说。
褚毓秀看了四个弟子一眼,知道这四人都是直肠直肚,什么都不懂,李清涟在众弟子中年岁最长,入门最早,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想想真令人气沮。韩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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