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厚礼,只是小老儿财力有所不及,只好略备薄礼,权做盘缠。”好劝歹劝,李清涟又只好收下,心想这孔孟之乡毕竟不同,连一个乡下老汉也如此知礼,真是难得。
风老汉一家人将他三人送出门来。风老汉的妻子紧紧攥着风华的手,道:“孩儿,你这一去,事事要听师父的吩咐,万不可再像在家时那般随性散漫。天冷了要记得多加衣,天热了要防中暑,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絮絮叨叨,说个不了。风老汉皱眉道:“行了行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哪有那么多话!”妻子早掉下泪来,又整一整两个儿子的衣裳,又告诫了老大几句话,二子跪下拜别双亲兄弟,三人这才骑马上路。
那风华一路上倒是勤快得很,有李清涟照拂,自是一路无虞。不一日上了华山,正是晚饭时辰。李清涟将风氏兄弟安排在自己房里,自去拜见师父。李清涟先向师父述说泰山派掌门玉明子的回话,又禀报这一路并无违犯本派戒律,最后才述说风华之事。褚毓秀笑道:“你们师兄弟也该收徒了。今晚我与你师伯师叔有事相商,明日晨课时分,你带那孩子去练武场便了。”李清涟见师父并不驳回,很是高兴,回去和风氏兄弟一说,二人自是喜不自胜。那风华一夜翻来覆去,哪里还睡得着?听着大哥的呼噜声,心中只是默想,自己读书读不进,种田种不来,只是喜爱舞枪弄棒,这番拜在大名鼎鼎的华山派门下,必当刻苦用功,早日练成一身好武艺,那时再回到村子里,邻村的那几个坏小子可不敢跟自己打架了吧?哈哈!这一高兴,竟差点笑出声来,忙捂住了嘴。左想右想,直到子时末刻,方才朦胧睡去。
次日寅正,李清涟便带了风华来到练武场。众师弟师妹见大师兄带了个新人到来,正想问个清楚,却见三位师尊到来。行礼毕,褚毓秀道:“清涟昨日已从泰山回来,派出去的四路弟子,以他路程最远,其他三路早已回山。四派掌门人都答道,必将准时到我华山,参与校武。”看了看李清涟和风华,问道:“清涟,这便是你要收的弟子?”风华忙跪下磕头,道:“泰山脚下风华,拜见师祖。”褚毓秀笑道:“起来。站起身来,让我看看。”风华依言站起。褚毓秀仔细一瞅,见这孩子虽是个略有土气的乡下少年,立在当地,却是身形端凝,自有一股雍容气度,眼神活泼,显得极是聪明伶俐,心下极是喜欢,笑对李清涟道:“清涟我儿,这次为师可要夺人所爱了,为师想收这孩子为徒,你看怎样?”李清涟忙笑道:“师父收他为徒,自是胜过弟子万倍,弟子也代这少年高兴。”风华一时张大了嘴,一则以惊,一则以喜,心想自己本想着能拜李清涟为师,已是极大幸事,这上得华山,却得华山派掌门人收为弟子,这这可太出人意料了。李清涟道:“傻小子,还不叩头?”风华忙跪下叩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咚咚咚咚,磕了八个响头,心下欢喜逾恒,竟将额头在山石上磕破了一层皮,渗出了几滴鲜血,兀自不知。褚毓秀笑道:“起来,起来。也不必如此用力。”捋须微笑,极是开心。李清涟指着冯毓德道:“这是师伯。”风华又跪下磕头,冯毓德以手虚扶,道:“免礼。”李清涟又指着韩毓才道:“这是师叔。”风华见这位师叔无发无须,矮矮胖胖,眉花眼笑,极是亲切,忙跪下磕头,韩毓才扶他起来,笑道:“贤侄不须多礼。”李清涟又指着诸弟子一一介绍,风华便以师兄师姐相称,俱各躬身行礼。这风华记心甚好,二十几位师兄师姐的名字,便在这片刻之间已记住了大半。
褚毓秀又道:“风华是我关门弟子。为师以后不再收徒。清涟,你们师兄弟姐妹,从今日开始,可以开山收徒了。务要挑选资质佳c品性好c能吃苦的少年人,本着宁缺毋滥的宗旨,拣选合适之人,入我华山门下为徒。只是你们所选的弟子,必须经过为师等三人的见面允可,方可收下。这一节务必记住。”众弟子齐声答应,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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