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伸出的一条棍棒上,平平的挑着那个大茶壶的提手,那茶壶并没有跌在地上,更没有咂在那绿衣女郎身上,再细看那棍棒时,却是一把装有长剑的剑鞘,色作深青,顺着剑鞘再往上看时,只见剑柄一端持在一个着青色长衫的汉子手中,那汉子年纪大约四十多岁,面目清癯,俊逸非凡,瘦长的白色脸皮下面留着浓密的黑色短须,风采高雅,面带微笑,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康子庸和那人眼光一触,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相形见绌。那绿衣女郎本来背对着康子庸,在桌子旁慢慢喝茶,于铜茶壶跌落的情状并不知晓,但她听得身后响声簌簌而动,又突见自己父亲神情凝重,手中长剑不及脱掉剑鞘急向自己身后挑去,还道是父亲在这小小的茶馆中猝遇强敌,她连忙抓起了桌子上的长剑,左手持着剑鞘,右手持着剑柄,“嗤”的一声拔了出来,转过身来,先见到父亲“青枫剑”上挑了一柄大茶壶,微觉奇怪之外,又见前方站了一个脏兮兮的少年,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又不由得一怔,她扭头向自己的父亲望了一眼,见父亲脸上笑眯眯的望着前面那个乞丐少年,好像不是遇到敌手的模样,她又扭过头来,望着康子庸,嘴里叫道:“喂,小乞丐,你...”她还没说完,那青衣汉子接口道:“芷儿,不得无礼!莫多生事端!”那绿衣女郎芷儿伸了伸舌头,轻声细语的道:“哼,一路上就会说‘芷儿,这不许做,那不许做’,那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嘛!一点儿都不好玩。哼!”那青衣汉子微微一笑,不搭理她的无理取闹,向康子庸道:“少侠,接着了!”说罢,手腕一抖,长剑往前一推一送,那挂着的茶壶便平平地向康子庸飞了过去,康子庸待那茶壶飞到自己身前时,向右跨了半步,避了开去,等到茶壶掠过自己身子,继续向前飞出尺许时,这才左手使一招“水中捞月”,手臂一抬,从后面赶将上去,抓住了茶壶上的提手。他左手一抓着茶壶,不由得手臂一震,忽然觉得茶壶上传来一股极柔和的内力,那内力若有若无,却极是浑厚,他左臂“手厥阴心包络”内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内息和那股力道相抗,两股力道一相互激荡,竟将茶壶中的热水震得从壶嘴飞溅出来少许,茶壶上的那股内力虽然浑厚,还是给康子庸给化解了,待那茶壶上附着的股内力逐渐消失,他这才算是牢牢地、稳当当地将那茶壶接住。只听得那青衣汉子道:“好俊的身手!”康子庸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向那青衣汉子拱了拱手,道:“前辈好柔和的内力!”康子庸一见那青衣汉子清雅逸群的样子,内心就对他极是倾倒,是以行礼时用了前辈二字,以示尊重。却听得那绿衣女郎芷儿道:“好俊的身手么?我看...哼,不见得吧。”那青衣汉子沉着脸,叫道:“芷儿!不得无礼!”那绿衣女郎向父亲做了个伸了伸舌头,又扭过头来,向康子庸做了个鬼脸,瞧也不瞧,将抽出来的长剑“啪”的一声插入了剑鞘。康子庸见她天生丽质、美艳绝伦,使的长剑连带剑鞘通体雪白,美观之极,又见她手法伶俐,身形利落,于是抱拳向她也拱了拱手,道:“好俊俏的长剑,好飘逸的剑法!”那绿衣女郎“咯咯”一笑,学着江湖人士,向康子庸也拱了拱手,道:“你是好会说话的小叫花!”旁边的青衣汉子又沉着脸喝道:“芷儿,我说过了,不得对人无礼,你小孩子家家,快喝好了茶,赶路要紧!”绿衣女郎将手中长剑往桌子上一丢,道:“赶路赶路,cd府有什么好玩的,一路上闷也闷死了,我才不要去cd府呢!无聊死了!”那青衣汉子不去理她,向康子庸拱了拱手,拉着那绿衣女郎的手,出茶馆去了。
康子庸见适才那么一闹腾,茶馆中好多人的目光都向这边射来,他犹如芒刺在背,神色间极为尴尬,只能假装作没看见。他拉过适才被他右掌推开的茶博士,问道:“你适才说到盘龙帮什么的,药铺和盘龙帮有什么关系了?”心想:“如果药铺是盘龙帮所创立的,那‘月液青砂’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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