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江湖之上也是名头反胜当年。王思莒人品c武艺c才智都不输于莫言秋,但生性谨慎,不善结交,拜莫言秋所赐才有了“风捕”的名头。两人虽性情不同,但都是铁骨铮铮的侠义之人,两人在公门联手办差数年,不受黑金,不贿赂上司,在当时官场中也算是异类了。但自小苍山一役莫言秋殉职之后,“风雷神捕”的名头便随之西去,很少再有人提及了。虽然这名头渐渐淡漠,莫王二人行事却十分对正了范家诗的胃口,他虽然满腹经纶c却在公门郁郁多年难以展足,只憋了一腔的热血无处挥洒。只恨自己文弱书生,不能投效边陲;若能驰骋于沙场之上,即便为国捐躯肝脑涂地也是快哉。此时听闻王思莒便是“风捕”,立时满怀敬意,起立回礼道:“莫兄王兄为人行事自来是小弟钦敬的典范,今日能见到王兄乃是荣幸之至。”
王思莒忖道:多半是雷兄与此人有交情,他才会加倍推崇。于是也起立为礼道:“不敢当。”
范家诗道:“两年前端王府前老妇断腿案,王兄可还记得?”
王思莒略一思索道:“可是端王侍卫纵马伤人案?”
范家诗高兴道:“正是!端王府侍卫嚣张跋扈,白日里纵马伤人,临安府问都不敢问。多亏王大人和莫大人直闯端王府抢人,方还老妇一个公道。小弟亲眼目睹,当时钦敬的五体投地!”
王思莒道:“职责所在,范兄过奖了!”
席上各人又寒暄了几句,这范家诗双眼只在王思莒身上转悠,只盼他多说几句。但王思莒生来多思慎言,往往是迫不得已才应付一句,只将这范家诗急的胃口全无。
说话间客人络绎不绝的入座,转眼间外堂已经快坐满了。
张辅义道:“这间翠薇阁的掌柜叫个曲有才,别看他名字土的掉渣儿,这主儿可是现在京城最招风的老板。甭说在这御街上能呼风唤雨,在三省六部各司衙门里也是人脉甚广。头两年没人听说过这个曲有才,现在从太庙到这里几十家大大小小的酒楼当铺,有三cd是他曲有才的。”
席上张崇明问道:“这曲有才这么大的能耐,倒是个什么来头?”
张辅义立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什么来头?三个月前秦太尉做大寿听说了吧?”
张崇明道:“这个自然。连皇上都亲笔题字贺寿,京城谁人不知?”
张辅义道:“那天晚上小弟恰好就和刘尚书去太尉府祝寿,拜过了寿,你道这堂上都坐了何人?秦将军父子家人自不必提,满打满算就一个外姓之人便是这曲有才!”
太尉秦梦泽乃三朝元老,当今皇上对他是言听计从。长子秦善总揽禁军,次子秦昱宇官封广州刺史,长孙秦澈官封国子祭酒。秦氏一族的在当朝权势怕是只略逊于东汉末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魏武帝曹操了。
张崇明道:“这曲有才落座首席,难道他便是秦家的人?”
张辅义道:“是不是秦家的人都无足轻重,只要他在秦衙内的身边一坐,这京城内外便无人不知其名了。”
席上李克和道:“这次曲有才大发请柬,邀请京城才俊来此作诗品琴,看来便是广树人脉之举。”
王思莒于官场这些是非都并不热心,他是应孙丽华之邀前来听琴的,而到此刻才知这次宴会乃是这个叫曲有才的富商措办的。
张辅义道:“也不尽然。这个曲有才若是请想结交权贵,京城一品二品的大员多了去了,用不着请我等这些青头蒜瓣儿来赚吆喝。你看这些落了座的人尽是些二十出头c三十不到的芝麻官儿,真正品级上得了五品的没几个。”其实这张辅义在坐中品级同王思莒一样算是最高的,两人同为六品。而这大堂上百多人大半是些年轻富商及豪门子弟,虽有财势,全无官品。张辅义不直接说出自己品级最高,而是说座上五品的京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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