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不过是肃清朝中各个党派,将皇权集中起来,他又何苦急于一时半刻?
在姜衍前往封地一事上,谢琳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姜泽思忖着点点头,旋即又皱眉道:“儿子也是如此作想,可怕就怕留不住他。”姜衍若是个任人摆布的,当年也不会小小年纪便脱离掌控去了紫芝山,姜泽对姜衍的忌惮可说是深入骨髓。
谢琳显然也是知道这点,但她并不以为意,想了想摆手道:“哀家明日便颁道懿旨,你三弟离京十年,在紫芝山也是遭受颇多磨难,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无论如何都应该在上京城呆上两年,也免得日后去了封地,与母后和几位兄弟的感情生分了。”
这是要趁着三国使臣在,用孝悌来先下手为强了,姜泽点头,“儿子明白。”
“嗯。”谢琳颔首,若有所思道:“尹尚这边,你好好处理,事情办得周全了,没准尹尚还能帮上咱们一把。”尹尚就是把剑,目下用尹尚来对准镇国将军府,再没有更好的了,眼下能用些好处来摆平,压根就算不上事。
姜泽点头应了,与谢琳分开后又回了承运殿,将游尚翟与莫子冲召来问话,把事情逐一安排下去。
皇宫中,谢琳与姜泽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对策,同时决定放缓针对姜衍与蔚池的步伐,但这个想法,却未必能够如愿。
拓跋珏与赵玺前后脚回到城南驿馆。赵玺面上隐隐带了几分沉色,而拓跋珏面上却带了喜色,当然,按照拓跋珏的心思城府,这样的情绪必然不会表露在外。
南疆馆中,赵玺在软榻上歪了会儿,当下便吩咐赵忠诚收拾行李,准备过两日回南疆。
赵忠诚有些不解,“王爷不是说要在上京城多呆几日,要会会蔚大小姐和睿王么?”
“不必了。”赵玺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今日之事算是给咱们提了个醒,启泰上京并非久留之地。”
“王爷何出此言?就算几方人马斗得死去活来,又关咱们什么事?”画舫上的事情赵忠诚也尽数收入眼中,但他并不觉得眼下的情况对他们不利。
赵玺摆手,“你只看到表面的,这水现在可浑着呢,今日这些刺客看起来是那两位安排的。”他说着朝皇宫方向努了努嘴,又摇头道:“可本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少尹尚最后会眼睁睁看着尹娜跌下楼梯就很不对劲。”
“当时本王并不曾出手,而姜衍与蔚蓝就算要出手,也不可能同时针对四个人下手,这其中显然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咱们早走早好,也免得你家主子一不小心就替人背了黑锅。”
赵忠诚还有些不解,但赵玺却并不愿意多说,当下摆手让人退下。南疆人擅蛊世人皆知,没准今日的事情,会有人往他头上栽也不一定。
就算对方没有证据,可让人疑心也是不爽,他素来不喜麻烦,早点离开让他们自己去斗,也免得殃及无辜。再说了,上京城风云渐起,按照姜沐的脾性,应当也会尽快离开赶回繁荼郡才是,他总要回去多家防范。
这边赵玺心思沉沉,隔壁拓跋珏心情却很是愉快,就连他身边惯常跟随的林笃面上也露出喜色,朝拓跋珏拱手道:“恭喜陛下!属下佩服!”
尹娜与谢诗意摔下楼梯之时,林笃就站在拓跋珏旁边,姜衍出手的时候,拓跋珏也顺势出手了,是以,对于拓跋珏出手的用意与内情,林笃自是一清二楚,也深觉这是瞌睡遇到枕头。
拓跋珏心中欢喜,闻言朗笑出声,“阿笃所说不错,这的确是喜事。不过,你也清楚,便是朕今日不出手,大夏与启泰想要联姻也是难上加难,不过是看睿王势单力薄,朕一时不忍推了一把。”
拓跋珏原还因为姜衍有封地一事发愁,担心姜衍一不小心被尹尚与尹娜得逞,最终促成大夏与启泰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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