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见谢琳说到尹尚时语气虽是淡淡,可神情却浑然不是那么回事,姜泽顿了顿,干脆将原本要火上浇油的心思歇了,只沉着脸道:“儿子知道了,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万事好说,总归尹娜不过是尹尚手中的棋子,只要好处给够了,他自然是会松口。”
不过就算如此,姜泽还是满心郁愤就是了,原本在他看来,尹尚已经是丧家之犬,却不想恶犬难驯,这才稍不留神,就被恶犬反咬一口,且还是在双方结成同盟的前提之下,这又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好在这些都不是眼下最为要紧的,只要他能将这皇位坐稳了,尹尚一个毫无依仗又身处夺嫡之战的皇子,他早早晚晚有机会找补回来。
谢琳见他知晓事情轻重,点点头欣慰道:“我儿也不必动怒,既然尹尚想要,只要不过分的,咱们就满足他,也好将事情平息了,否则尹娜公主若真在启泰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尹尚这关好过,洪武帝那也说不过去,尤其如今边关没有蔚池坐镇。”
说到这个,谢琳不由好一阵心塞,又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就应该直接找尹尚商议,等尹尚点头再动手不迟,也好过如今不仅平白损失了两枚棋子,也害苦了自己。
思及蔚池如今已回了上京,对蔚家军却依然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她想了想道:“尹尚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只要查查就能知道,你可一面让游尚翟明查,一面让莫子冲暗访,到时候具体如何自然能见分晓。倒是姜衍,你对他去封地的事情有什么打算?”
尹娜已经废了,如今既是事不可为,那就应该将关注点放在姜衍身上。
姜泽闻言微愣,关于姜衍,在得知他有封地后,他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了,不过是事到如今仍是左右为难。于他而言,无论是现在就将姜衍打发去西海郡,还是再等两年,都不是什么好事。
大约朝臣们也是知道他的想法,是以到如今暂时还没人拿主意上折子。
可如今谢琳主动提及,应当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下意识垂眸,握了握拳道:“儿子尚未定下,母后可有什么想法?西海郡虽是贫穷,却是蔚家军的驻地,按照儿子的想法,最好是让姜衍过两年再去封地,眼下蔚池不在萧关,能把他与姜衍同时圈在上京,多少能让他们老实些。”
谢琳颔首,“你这想法原也不错。可方才你外祖父一番话点醒了我,近些时日,咱们的动作有些急了,还是要徐徐图之才更稳妥。”
她说着黛眉微蹙,轻轻摩挲着指尖道:“启泰朝从无皇子封地的先例,因此姜衍具体要何时去封地,也就没有具体规制可循。而懿旨上说等姜衍成年便可自行去封地,这话也是模棱两可,所谓的成年,可以是十五岁,也可以是二十。
皇室自来将皇子十五岁出宫建府视为成年,而民间则将二十岁及冠视作成年,这是本烂账,扯也扯不清的。若是按照前一条,那姜衍眼下立即便可去往西海郡,若按照后一条,则还要等上四年。”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看向姜泽道:“现下也拿不准姜衍到底是什么心思,可无论他将十五岁视作成年、还是将二十岁视作成年,这对咱们来说都不利。
若姜衍拿皇子十五岁成年建府作为依据,让他早早去了西海郡,这无疑是让他脱离咱们的掌控,可若是等到四年后,这便是给了他在朝中经营人脉的机会。
依照母后的意思,不如咱们先留他两年,一则这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可以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也能避免他接手蔚家军;二则,两年后我儿应该能将朝堂的事情理顺了,到时候蔚池已除,蔚家军尽数瓦解,再放他去西海郡,料想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徐徐图之便徐徐图之吧,吃了这么多亏,姜泽也醒悟过来,总归这皇位如今已经在他手里,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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