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早就筹措准备好的,只不过正等着一个契机——当朝圣上的责令!而如今这契机已现,而就等他为王名正言顺,可这时偏偏又有一明姬姑娘,这正是大将军称王的一个有力契机啊!他又怎能视而不见?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理会这阙水城?
一念及此,柳云深惶然心惊,却听柳氏又道:“若这大将军真个是枭雄又怎会在乎一无贤无德的女子?只不过,为了他那声名,为了日后不留人把柄,不为后世唾弃,如今以着这些个方式罢了,任谁都是知晓的,这史书呀,还不是由着这强者说了算呗。便是那君王错了,却也是对的。”
柳云深心下疑惑,嘴间也滞了下,迟疑道:“可这与孩儿有何干系?”
柳氏眉角微颦,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与你何干系?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爹爹留下祖训?”
柳云深心下凛然,急道:“自是不能。爹爹所留遗训孩儿怎能忘怀。可如今身逢乱世,朝不保夕的,我却还去想那光大门户之流的虚言,却是有失偏颇了。”
柳氏冷哼一声道:“莫不是你便是为了能苟活于世而舍弃家族大业?如若是这般,将来你百年之后,又如何面对你爹爹。”
“可是,娘!这大将军攻城已早有预谋,而那楚天行只怕是为了余明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孩儿怕那大将军一个怒火烧来,似我等良民,难逃项上刀厄。而娘亲你,身子柔弱至斯,逃恐难及!”
柳氏面色变换不定,可转念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沉将下来,厉声道:“深儿,我却是看你那些个书算是白读了去。你道我平日里,是为了什么让你不去学那八股之流的烂文,反是兵攻诡谋,不想你却是迂腐如此,你叫为娘我好生难过啊。”
柳云深面上赫然,可心底却又实有些不大明白,这又是从何说起,可又怕说出个什么又遭上一顿臭骂,不由唯唯诺诺,愣在当场。
柳氏似喜极了他这般模样,或许也只有这般方能使她觉得眼前这稚气不现的男子,甚至可说得上是他依托的少年郎方是他那曾经于她膝下承欢的孩儿吧。
这岁月终究是让人改变良多啊。
柳氏嘴间轻笑,可言语之冷厉却是分毫不落。只听得她沉声道:“深儿,你可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安身立命可是难上加难啊。且不说我柳家当前见不得什靠山,便是有,若一个不小心,说不得那日兵荒马乱的,你便是随着你爹爹去了,我柳家岂不绝了后了?”
柳云深低声道:“这可说不准,谁能知晓我便会死伤在这乱世。”
“深儿!”柳氏声音陡然拔高,“你如今是我柳家之长子,今后之家主,你却是万万不可有个三长两短的。若非十足把握,这险却是万万冒不得的。”
柳云深默然不语,心中却道:这乱世哪有那般容易活将下来的,这年头绝个一两个什么大家大族也当是容易的紧的,更何况似我柳家这般破落户。心中虽是如此想来,可终究是顾及柳氏,这番言论实难出口。
柳氏道:“深儿,要想于这乱世中安身立命,并无不可,这之间也当有个法子,只是恐你是不大愿了。”
柳云深一时来了神,急道:“那法子能过保住娘亲么?”
柳氏见他猴急模样,心中顿觉一暖,可似终绝那神情大为不雅,实为可笑,不由道:“瞧瞧,瞧瞧,哪有你这般的。不过嘛,这保娘亲又从何而来?”
柳云深自觉失言,神思一动,道:“我却是盼着娘亲活得舒坦些罢了。”
柳氏道:“你有这份心思,为娘便是心满意足了。不过,这法子呀,也确实如你所说,能佑我柳家不遭兵乱,犹有甚者,可使我柳家至此飞黄腾达,也了却了你爹爹当年心愿,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柳云深抚掌大笑,道:“那岂不正好,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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