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氏忽然似碰到什么可怖的事物,声音也忽然有些迷离颤抖,“我只怕到时,老爷你责怪于我,没有做好一个为人娘亲的职责,将深儿一个人丢在这渺渺红尘,唉,其实呀,我心里又何尝不希望能看着深儿能够光大我柳家门户。可是,如今我这身子恐怕是支撑不下了。听深儿曾说过,妾身每每在那些个夜黑风高,那个什么鬼哭狼嚎的夜晚,尤其是什么光蔽千里,就如今天天气这般模样罢,便如得了失心风一般,总是念叨着老爷你。可妾身事后呀,却是一丁点儿都不记晓了。老爷,你说这古怪不古怪?”
“深儿这孩子呀,你还别看,这小子倒是出息了许多,可是妾身心底总是老大不舒坦的,心里那股七呀别提有多难受啊——他这孩子可是臣府越来越深罗,不过,妾身只是觉得别扭,倒不是心中真生深儿的气,只是往日他对妾身百事不瞒,可如今却是对妾身稍加掩瞒了点儿。这臭小子倒是以为我不知晓了,其实妾身我自个儿却是明白得紧,再说,他这也是为了妾身好啊!这不,这一段日子,大将军要攻我们这旮旯丸子处的阙水城,你说这能瞒得过妾身我么?可这小子却是后知后觉,根本就未曾觉察到什么。深儿呀,有时也太粗大了些。”
“呃,大将军?让我想想,那不是黄岩么?他他怎么可能叛乱?他黄家一门可是我云海国的国之栋梁,这些年来,若非黄家一门豪杰,只怕那血月国早就攻将过来。如今倒好,这不,黄岩这家伙刚反叛未过多久,血月国竟然连下数城,若非这黄岩省事,先破了血月国外军,再可,终是被那血月国乘着间隙攻了过来,只不过如今那处,却非黄岩所在地域,想来是看着黄家历来军工高深,于战事上难挫其锋,便绕了道儿。”
“这黄岩,当年不是老爷,您曾经似乎就对妾身说过,这黄岩似乎对我云海忠心耿耿,定然不会有忤逆作为,可这又是为了当年你可他怎地就反了呢?老爷,这之间莫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倘若是如此,那当年所行誓盟这对这忤上作乱的不忠之人焉能信然?”
“黄家一门豪杰,为国捐躯,忠肝义胆之士多不胜数,怎地就出了他这么个败类,搅得他黄家至此污名难出,便是日后真的做了那帝王,想来也是个昏庸无能,贪好女色,耽误国事的昏君。”
柳氏向空中做了个福,脸色忽然一肃,道:“老爷啊,我倒不管这黄岩有什么不雅之举,我呀,只盼着深儿能够于他成人之时,能够光大我柳家门庭。妾身也不那般急着见你啦,我看啊,若我不在了,深儿没个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老爷你,深儿,妾身我,三人便是在这阴间重聚,也只怕是不大高兴的了。深儿,可是我柳家单传,若是出个什么差池,老爷你怕也是逃脱不了那个职责罢。”
“这话头儿又说回来了,云深这孩子呀,这段日子却是苦了他啊”
窗外,风声回聚,柳云深怔怔出着神,忽然听得里屋柳氏所居之地,忽而有声波流动,虽是不大,却已然令他着实下了一大跳。未过多时,那里屋中竟是传出一道惊呼,柳云深心下吃紧,却听得柳氏高声道:“云深,云深,你怎地还不过来,快,快。”
柳云深生怕柳氏出了差池,连声应了几句:“就来,就来。”
里屋中,柳氏的声音似有些急不可耐,不住催促道:“深儿,你倒是快呀,你爹爹想来是因你不在这儿,便是连为娘我,你爹爹他都不见了。”
柳云深心中一叹,已知柳氏深陷魔兆,疯癫已极,若是就这般再难清醒他不敢深思。
里屋,似乎有些凌乱,偶尔有几个横着的板凳之流的事物阻隔在前,可此时他心忧柳氏,又哪还有那心思去将这些个琐碎的凡物一一扶正?便是有那普度众生的大佛如来,又焉知他便将这世间冥顽着一一度化,只怕也紧紧由一缘字推脱罢。
柳云深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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