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衡一条生路。
夜半虫鸣,但内室却是安静到了落发可闻,崔若曦的下巴突然被人捏着,她被迫着与崔湛对视。
崔湛嗓音低沉的吓人,“若曦,你真是不乖,谁准你伤害自己的!”
崔若曦想解释,穿耳洞本是女儿家最为寻常的一件事,普通人家的姑娘出生后不久就能有耳洞了,她也不明白为何独独她没有,“三哥,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三哥再也不是以前的三哥了,崔若曦此刻有些怵他。他可能喝过酒,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带着不可忽视的酒意,无孔不入的钻入崔若曦的每个毛孔,好像要带着她一起沉沦。
下巴被崔湛捏的生疼,崔若曦蹙了眉毛,“三哥?!”她又唤了一声,娇滴滴的,又十分可怜。
能不可怜么?
活在崔家的那十一年,她小心翼翼。
到了慕容府,也依然如此。
她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又遭人厌了,会再次被人放弃。说到底她还是怨着崔湛的,其他人也就算了,可她的三哥为何一直不曾来看她?这一晃就是六年!他凭什么要让她立即就认出他来!
鼻头微酸,崔若曦的眼眶里润了一层湿气。
崔湛闭了闭眼,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他双手放在崔若曦肩头,将她拉了起来。她站在他面前,亦如当年一样,小姑娘个子长高了不少,却也消瘦了,他就知道他的若曦终有一日会出落的倾国倾城。
崔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紧锁着她,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崔若曦今天是来求情的,她本就是站在一个卑微者的角度,没有资格哭诉委屈,她定了定神,尽量说服自己,三哥还是三哥,从未变过,“三哥,慕容府是不是没救了?那乔业呢?他素来不问政事,也不干涉慕容府的事,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救他一回?”
女子的眼眸透彻,里面像是润了一湾早春的溪水,又像初融的冰水,看着柔弱婉约,实则字字诛心。
崔湛的唇角溢出一抹薄凉的苦涩,“乔业?喊的真亲密!你就那么在意那人的生死?有了夫君,三哥就算不什么了!嗯?”
他的嗓音由低渐高,最后可谓是冷喝了。
崔若曦不明所以,他一直都是她的三哥啊。
蜡油‘刺啦’一声从烛身滑落,外间突然暗了下来,崔若曦感觉肩头被人用力晃了一晃,若不是崔湛抓着她,她恐怕已经跌倒了。
崔湛自幼习武,力道之大绝非是她能承受的。
他眸光骇人,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今天愿意到我身边来,是不是仅仅为了给他求情?”
崔若曦无言以对,她自然是来求情的,不然难道是叙旧么?她怎知道三哥是否还愿意认她?
“三哥,你能放过乔业么?我知道他当年伤过你一次,可那纯属意外,他都已经不利于行了,你能不能啊!”崔若曦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打横抱起。她看见从眼前飞快而过的月门,之后一个旋转,就被重重的抛在了榻上。
而此刻,她才看清内室的布置,到处都是令人头昏目眩的大红色,未及她反应,崔湛便覆了上来,他身上的中衣已经尽数敞开,伟岸又炽热,二人这般靠近,崔若曦能清晰的看见他眸中的愠怒。
“三哥!三哥你别这样!”崔若曦惊慌失措,这不是她认识的三哥,她的三哥从来都不会伤她。
委屈,无比的委屈。
她还没控诉他,怎能忍心任她一人在慕容府。他倒好,先发制人的给她难堪了。
“若曦小若曦你终于回来了”崔湛的额头抵在崔若曦脸颊上,那里也同样的灼烫,到处都是他的气味与威压。
他醉了!
崔若曦隐隐猜到三哥要干什么?终于,憋忍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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