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浮现悲伤之情。
“师兄!师兄!师兄!那个杀了文轩贤侄的狗崽子在哪儿?”一个满身素衣,满脸络腮胡的壮年汉子边喊着边走到门口。
“老五,不可造次,你速速退下。”长者听见声响,皱着眉头回头看去,开口说道。
“哦,就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杀了文轩贤侄,你了不得啊,还猫哭耗子地跑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来偿命的吗?”说话间,络腮汉子御力而起,只见他双臂铁肌,黑拳赤红闪闪,气势威猛。
“老五,住手!你昏头了吗?此时此地你这么胡闹,合适吗?”长者面容严肃地呵斥道。
络腮汉子见长者怒气腾腾,凶煞气势立刻褪去大半,便双目圆瞪恶狠狠地看了看薛晋跪伏的背影,嘟嘟囔囔收起灵力站在长者身旁。
长者面露惆怅地说到:“薛公子,在下师弟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今日确有不便,还请”
薛晋跪着抬起头来,满目湿润,开口到:“尊先生,晚辈罪人薛晋不敢恳请得到贵宗门之谅解,但张文轩师兄器宇轩昂知礼晓节,着实让晚辈佩服不已,晚辈对阵考虑欠妥避之不及,失手失手”薛晋顿了顿哽咽的嗓音接着说到:“失手重创张兄,晚辈罪人心怀愧疚寝食难安,特来门下请罪,以告慰张兄亡灵,请尊先生成全。”说完薛晋便不停地将头磕向地面,发出一声声闷响。
“唉”长者长叹一声说到:“请随在下来吧,只是堂上人多口杂,如有不周,还请二位见谅。”
薛晋如蒙恩典,抬起已然渗血的额头拱手对长者说到:“晚辈罪人,谢尊先生成全。”
话闭,只见薛晋也不起身,青素粗衣,俊秀挺拔,悲辛凄苦,就那么跪行着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而去,陆芯懿跟在他身后不觉心中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堂中众人见薛晋前额滴血跪行而来,每一步都那样艰辛,每一步都那样痛苦,虽心中怒意难平,倒也还是竭力克制,除极个别人有些冷言嘶喝,但看着引路的长者未有话语,却也不敢任意妄为。
薛晋艰难地来到堂上,此时的他头发稍乱,膝头也已磨破,一道道划痕渗血显出,他抬头看见那一条条洁白的挽幔,和当中一口黑漆厚棺,再也抑制不住,全身抖动抽泣起来,这时长者走到棺旁,取来两副长香,分别点燃递给薛晋与陆芯懿。
薛晋面容凄凉颤抖着双手,接过长香,口中呜咽,重重地向着灵位叩头不止,陆芯懿在旁哀思不忍,也弓腰行了大礼。待薛晋行礼完后,陆芯懿便走到他身边,欲要扶他起身,却不料薛晋他依旧不起,又跪行着把堂上主位的列位尊长叩头了一遍,众人纷纷闭目,不再言语了。
长者见薛晋如此诚恳,怜惜之感油然而生,他走到薛晋身旁,轻轻拍了拍薛晋的后背,把他扶了起来,在旁椅上坐下。
薛晋一脸茫然,痴痴呆呆地流着眼泪,长者又叹了一口气,拱手对陆芯懿说到:“陆小姐,既已行完大礼,在下也深感薛公子的一片赤诚,今日多有不便,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陆芯懿连忙还礼,扶起依旧心痛不已的薛晋向门口走去。
长者领着一干人等,将二人送出院祠,见薛晋凄凉的背影消失无踪了,才转过头来,拂须对络腮汉子说到:“登天武选历届皆有人才因大比残酷而消逝,得胜者常常对失败者不肖一顾。然此子却因失手重创对手而痛彻心扉,且毫无虚蛇之处,其至真至诚之感显露无疑,如此德馨实令人佩服啊。文轩贤侄乃我宗门年轻后辈之翘楚,这两年在东洲北原各处游历也已有些虚名,大比时竟会被他占尽先机,受下重创,此子武艺精湛可想而知,将来的造化必定不容小觑。经此而观,有如此俊才,真是东洲玄月将门之门宗大幸啊。老五,你刚才不但轻言怒骂,竟还想鲁莽动手,如真伤了此等后辈中的正人君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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