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了串巨大的佛珠,一只手摸着光头笑的见眉不见眼:“都是江湖中人,何必搞这么僵呢?我们不过是跑江湖卖艺的可怜人,二位,我们这就收场,这就收场啊!”
方先生和渡鸦听他说“收场”二字时已经手执兵器蹿上前去,可是那胖子却也是个手快的,他一抖手,就拽下身上的衣服,只听见“今日收了,他日如若有缘,还请二位捧场!”随即,那衣衫竟似幕布一般铺天盖地扑了过来,满眼的黄色。渡鸦气恼的探出匕首划开了这黄色的幕布,“噗”一声,一股白烟夹着呛鼻的味道由渡鸦划开的那道口子里就冲了出来,直冲的二人眼泪汪汪,连连咳嗽。待白雾散去,那帮花里胡哨的艺人也撤了个干干净净。渡鸦气的直咬牙:“这帮下九流!”
“是巧乐门的人。”方先生倒是没有表现的很气恼“这巧乐门中人大多内力浅薄,可是胜在招式刁钻诡异,却也不过都是些唬人的玩意儿,就像刚才路上拖着我们那二人。他们是断然不想和咱们碧落宫杠上的,若是找到了东西,早就走了,何至于等你我出现才使了这样一个办法跑路?”说完冲渡鸦扬了扬眉毛。
渡鸦会意,二人身影一晃,便在院中兵分两路分别寻找。
半个时辰后,方先生绕过门口婆子的尸体走进一处小院子。早几天前,江家大院的地图就送到他们手上了,方先生知道,这是江家主母的院子。他在园中的水缸旁站定,缸是普通的水缸,大户人家用来养金鱼的,此时秋凉,缸中的睡莲已经残了,倒是金鱼还在期间穿梭,如果不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这缸鱼养的倒是颇得意趣。
家都毁了,倒是这缸鱼还在傻自在。方先生折了根树枝,在缸里搅和了一遍,缸还是普通的水缸,养着一缸傻自在的金鱼。
渡鸦早一步过来了,此时正在屋内东翻西找。他翻找到屋内那张跨步床前,掀开帐子,女主人的尸体趴伏在床上,背上有好几处刀伤。渡鸦皱了下眉头,探身往床内摸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谁料这女人居然又弹了起来朝渡鸦扑去,渡鸦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这女人就势抱住了他的腰,面目狰狞的抬头瞪着他,眼珠血红,活像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渡鸦杀的人不算少,这样的还第一次见,他抬手一掌劈向那妇人的天灵盖,谁想劈的这女人满脸是血她手也不松开,还是那样瞪着眼睛瞅他。这样一来,渡鸦也失了方寸,连退几步,带着那个女人也从床上掉了下来,碰翻了床前的小几,带着上面一只青花的细瓷小碗摔到地上碎成几片。碗里不知是粥还是汤的东西也撒了一地。
方先生从院子里踏进屋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渡鸦的腰上缠着双女人的胳膊,他左转右转就是甩不开。渡鸦失了耐性,袖中寒光一现,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他的右手。
“别……”方先生这个别字还含在嘴里,那边渡鸦的刀刃已经划了出去,一下鲜血飞溅,那女人的脖子怪异的向后折了过去,开口处有血液崩出,溅的天花板上都是。渡鸦也被溅了一脸,奈何这女人到死,手也还在他腰上缠着。渡鸦没有其他办法,忍着恶心把女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断,才算脱身。
他拽下帐子擦着脸上的血,气极:“一帮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几条人命就弄的乱七八糟,到了还没有做利索,害的爷爷还得给他们收尾。真晦气!”
方先生从怀里摸了块帕子出来,团在手里掩着鼻子探头向里看。渡鸦见了笑他:“你这架势,还怕血腥?”
方先生斜他一眼:“沾身上回去洗好久都还是味道。”
渡鸦勾勾嘴角:“怕是早就洗不掉了。”
那女人脖子上的伤口极深,脑袋与脖子之间就靠一点皮肉维系着,看来连最后一口气也指望不上,遑论还想问点什么。方先生心里就有点埋怨渡鸦下手狠辣不过脑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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