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这美人分明是来催命的罗刹。
素手纤纤,那女子抬起一只手指着江老爷道:“江家郎君真真好人才,奴家,都舍不得下手了呢~”还是拖着长长的戏腔。
江老爷此时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江某平身从不树敌,这……这到底是为何……”
那女子轻轻一笑:“江郎可知怀璧其罪?”
这样一说,江上游还有什么不明白,果然是冲着那个来的……心想江家怕是难逃此劫,他的三个孩子还没有成人啊……还有那个放在心上的女子,当初许她一世繁华,谁想到最后却害她香消玉殒……江老爷嘴里泛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突然一把撑开的大花伞滚到女子身边,打断了江上游的哀思。伞一收,露出一个瘦小的男人,画着丑角的面妆,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布衣,是个做杂耍的打扮。那男人将收起的花伞挽了个花后单手杵在身旁:“玉狐狸,你可快点吧,那两位拦不住了,你舍不得动手我来!”说罢,以伞做棒,就朝江上游的天灵盖砸了下来,只是一刹那,水袖飞扬,柔软的水袖居然弹开了那把看起来就很沉的大伞。
玉狐狸一抖手利索的收起水袖,嗔了一声:“哪个要你多事?莫不是来抢食儿的?真真不要脸!”说罢做了个投袖,是副生气的样子。
“姑奶奶诶!真罗刹就要来了,咱们哪里能和碧落宫的人斗呢,你没听过吗?碧落宫一开,无常自来。那二位要是下了死手,咱们可真不是对手啊。快点送这位去见阎王,咱们拿了东西走人啊!”
玉狐狸一脸遗憾最后也只吐出一个“罢”字。她一扭腰就转了个身,面朝着那个拿花伞的摇头退步,一退一个“罢”字,三个“罢”字吐完,水袖翻飞,似箭一般冲着江上游突了过来,然后就蛇一样的缠住了他的脖子。
她一个卧鱼坐在地上,拽着水袖侧着脸对着他的方向:“江郎,奴家好冷啊!”说完水袖又紧了几分,碧色的袖子从江上游那边开始晕染了血红的颜色,那血色便顺着袖子往玉狐狸那方蜿蜒爬行,玉狐狸则是一脸的满足。
江上游发不出一丝声音,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离开身体,他费劲的扭过脖子,看向身后的远处。那里,他往日平和富足的院子如今夹着锣鼓点子和唱戏的声音,哀声一片——鬼魅般的艺人戏子们正在狂欢杀戮。江上游的眼睛没有闭上,他有太多东西放不下,他没有办法干脆的走上黄泉路。
玉狐狸玉白的面色多了一丝红润。她满意的仰着脖子眯起眼睛,畅然道:“暖,好暖。”
大花伞急死了:“姑奶奶,快找找那东西吧,那二位真的是抬脚功夫就到了,咱们回去再作妖成不?”
“瞧你那没出息的窝囊样子,慌什么,那种东西除了书房还能在哪?翻!”说罢一甩袖子抬脚跨过江上游的尸体进了书房。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散在各院里杀戮翻找的艺人们都聚到书房门口,玉狐狸和大花伞也从一片狼籍的书房出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摊摊手表示没找到“那东西”。玉狐狸跺跺脚正要回头再找,就听半空中传了个声音:“哪里的宵小也敢抢碧落宫的买卖?嫌命长?”声刚落,空中就翻下一蓝一黑两个男子,蓝衣男子手执折扇正是江湖第一杀手集团“碧落宫”的“引路君子”方先生。另一个黑衣男子双手各持一长匕首,这位就是碧落宫号称“窃魂刃”的渡鸦。
方先生甩手打开了折扇,扇面上沿闪过一片寒光,是把夺命的兵器。他摇摇扇子:“诸位,碧落宫的生意可是要拿命换的。”他语气淡淡的,杀意却从嘴角溢了出去。
碧落宫的刀剑,从来都是取命的凶器。
这边艺人堆里出来个敞着怀的光头胖子,一走,前胸连着肚子上的肉就一阵波涛翻滚,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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