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轻舞奇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那掌柜的道:“姑娘定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咱们这酆都乃是鬼国人死之后,其鬼魂都要到我们这酆都鬼城报到注册,不然,就会成为孤鬼游魂,不得超生,不得轮回。酆都鬼城,是鬼的都城,平常有谁没事敢来这儿呀?最多不过是些往来川鄂的行脚商人,大家混口饭吃而已。”
沈轻舞仍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当真没见过?”
那掌柜又想了一想,道:“绝没有。”
沈轻舞暗思:“虚素秋曾言道,会传书给那茶商马俊凯,约他在此处等我,他自宜昌赶来酆都,按理说早该到了才是,怎地却不见人?”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在店里摆盆清水做甚?”
那掌柜的道:“姑娘有所不知,咱们这酆都城白天人鬼不分,尤其是下午,鬼混在人群之中走街串巷,进店铺,吃饭馆,花阴钱。咱们开店图的是小本买卖,哪经得起这些游魂野鬼的折腾,所以咱们这家家户户,为识破鬼之伎俩,每过中午,各店铺饭店都准备一盆水,将收的钱投进水里,那钱倘若沉底,就是阳钱,如果那钱浮在水面沉不下去,说明是阴钱。”
沈轻舞点了点头,万不料这酆都之中竟还有此一俗,心下啧啧称奇,乃道:“神鬼之说向虚妄,掌柜的既敢在这鬼国阴都开店买卖,想必也是胆识过人,难道也信这个?”
那掌柜的“嘿嘿”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非是小老儿胆大,这年头生意难做,来这阴阳交界之处,人鬼莫辨之地,也无非便是图一口饭吃罢了。不过呆得久了,见得多了,也沾染了些鬼气罢了。若说这‘鬼使阴钱’之事,却还是有的。”
沈轻舞心下一奇,问道:“竟真有此事?”
那掌柜的道:“怎么没有,前些时候,有几个江湖人物来小店投宿,开了三间上房,原是说好,住满三天才走,谁知第二日一早,那几人便结了房钱匆匆离去了。”
沈轻舞道:“想是他们有什么急事离去,这也是常有之事,那几人作何打扮?多大年纪?”
那掌柜的道:“那是几个道士,男女都有,男的两人是摸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另一个是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几人都着玄青道袍,背插长剑,手执拂尘。”
沈轻舞点了点头,暗道:“这是武当派弟子的打扮,他们来酆都做什么?”问道:“那后来呢?”
那掌柜的道:“他们走了以后,我便使唤小二去收拾打扫房间,谁知小二一进门才发现,那几个道士,全都直挺挺地躺在房间的地上,浑身鲜血淋漓,每人咽喉上都有一道剑伤,早已死去多时,连尸体都凉了。我一惊之下,忙拿了他们结算房钱的银两到门口的盆中一投,果然遇水不沉。”
沈轻舞心中一惊,失声道:“竟有此事?”暗恃道:“这些武当弟子定是留宿之时遭遇了敌手的袭击!嗯……他们咽喉中剑,浑身鲜血,这和圣剑山庄之中,少林三僧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难道是同一人所为?嗯……看来一切只能待进得阎罗地府,方能探明真相了。”又问:“掌柜的,你可知道阎罗地府?”
那掌柜的见沈轻舞问及此事,霎时白了脸色,忙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噤声。咱们这酆都之中,谁不知道阎罗地府呀,只是这名字可万万说不得。”
沈轻舞又是一奇,问:“为何说不得?”
那掌柜的左右看了一看,见四周无人,乃道:“阎罗地府三更索命,五更判魂。在酆都那可是出了名的勾魂无常,据说谁要说出他的名字,今夜便有牛头马面来索命呢。”
沈轻舞道:“阎罗地府乃是杀手组织,行得虽是偏门,做的却也是生意,又怎会不容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否则那些买家如何上门?”
那掌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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