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站在这里也没有执事,似乎是在指挥仆从服侍的,就对魏争点点头说着:“来了几位少爷的旧识,都是些江湖上的豪客,所以哪怕这个时辰了,少爷也只好披衣起身接待他们。”
魏争听他语气中有几分不耐,知道老人家睡得浅,这时候被叫起来要缓很久才能恢复,便淡淡的笑了下。如果是别人看到还好,也没谁会管他,但余伯认得魏争,就不能继续在这里赖着不走了。
他跟余伯才搭了两句话,已经有几拨婢女来跟老管家禀事了,不过是些江湖豪客,魏争也没了兴趣,跟余伯知会一声,就准备回房去了。
哪知他刚刚转身,就听到背后有个女子压低了声音喊道:“争哥儿!”这一娇憨的呼唤堪比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将魏争拉得转了个圈。
“鹿儿?”魏争觉得自己在听到这声音之前就有点冥冥之中的预感,这会儿更是看也不看就对那绰绰倩影说话了。可惜这声‘鹿儿’人家没理,余伯见状也躬身说道:“小姐。”
“嗯。”这时天云分散月华洒下,路边的树影微微倾移,果然是阮芩鹿绕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睡意惺忪的婢女红儿。
看到余伯和魏争两人,红儿无声的蹲了一下行礼,但阮芩鹿不管那些,只对老管家客气一点,喊了一声:“余伯。”然后转向魏争,浑圆的大眼睛瞬了瞬,说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魏争眉目间笑意难掩,突然想起不知在哪个话本上看来的一幕,就回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出来走走,偶遇婵娟。”
听他酸里酸气的说话,红儿的困也醒了,在后面捂嘴暗笑不已。阮芩鹿却是面上殷红一闪,贝齿咬了咬唇儿,跺脚斥道:“发什么傻儿呢!”
余伯看两人几日不见,一见就笑闹起来,也是心领神会,不欲打扰二人,对红儿说道:“跟我来。”红儿应是,就随着老管家走开了去。
阮芩鹿见两人走远,还侧身望了望,魏争却是眼睛一直在阮芩鹿面上,根本挪不动。阮芩鹿片刻之后回头,见魏争还在看着她笑,便有些恼火,说道:“傻子,不理你了。”说罢竟作势要走,但迈了两步,又在原地磨磨蹭蹭的转头四顾。
魏争一开始见她真的抬腿要走,还有些心中一惊,后来又看她徘徊磨蹭的样子,便知道其中有什么蹊跷了,赶忙上前几步与她并身站了,笑道:“急着走作甚么,一起看看月亮也好呀。”
阮芩鹿闻言抬首看了看天,发现明月的确皎白可爱,但她心思不在此处,目光便又移回魏争脸上,樱唇微微撅起,说道:“有什么好看了?”
魏争前世是个道士,十数载漂泊也不沾惹风尘,而今生则是年未弱冠,虽然读了些书说得几句酸话,但真碰上与心爱之人独处的机会,却又只会面红耳赤心如擂鼓,往日里的一点机灵劲儿,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阮芩鹿见自己堵了一句之后,这呆子就嬉皮笑脸说不出话来了,也是心中无奈,气道:“笑个甚么?说话呀。”
魏争见她发恼,赶忙接口道:“说话?哦,嗯,那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呢,我都见不到你人了。”情急之下,魏争顺口就把这几日里心中所想之事问出来了。
阮芩鹿听了脸上显出一些失落之情,但马上又恢复了淡淡的笑意,说道:“没什么了。”突然转身面对魏争,“你上次教我的半吊子飞刀。”
魏争本来还一副呆傻模样,听到‘半吊子’三字,马上面现不悦之色,瘪嘴说道:“哪里是半吊子了?很厉害的好不好?”阮芩鹿闻言假作不屑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
话虽如此,但魏争还有一句忍在心里。就是这飞刀的动作虽然简单粗直,但自己度了那么多灵气与你,再加上那‘紫瓣信生花’,说不定你现在灵力非同小可了呢!有灵力为基,别说是简单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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