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之后,各自坐马车回家。
丰瑞坐在马车上,对于刚才桌上一切,历历在目。
李老夫子夸赞自己,虽然有斗气之嫌,但这桌上的人,谁不知道这就是文人墨客惯常炫耀方式,况且今日是李老夫子大寿,就算李老夫子口气大了些,就算不给丰家这个面子,李老夫子的面子是要给的。
杨染一点也不顾及面子,当桌挑出这个事情,这到底是和谁有过不去?
李老夫子也就是私塾先生,杨染既为座上宾,自然是与李老夫子无甚过节,丰家和主簿杨染关系素来也还过得去,也不至于如此,沙校尉也没那么大的脸面让主簿杨染出这个头,甚至沙校尉的叔叔沙统领也不可能。
或是另外有什么其他原因,还是他今天本身喝多了,想了一大堆,丰瑞还是摇了摇头。
立夏过后,天气也渐渐热起来。
回到铺子里丰瑞觉得有些燥热,铺子的后院也没有人,便拿木桶到院子里井边打了几桶水放在厢房的屋檐下,身沾水后拿皂角涂满全身,冰凉的井水冲过肌肤,井水把泡沫和身上的污垢统统冲走,年轻的肌肤露出健康的光泽。
洗完澡,身上清凉许多了,舒了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丰瑞一想明日聚丰楼赴宴之事,把劲装收起,换了一套紫色的绸布装,这身衣服也不便宜也很好看,一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形象翩翩浮现,只是中看不中用,本来还想练一会儿枪,但是万一弄坏一点,场面上就穿不出去了,反倒坏了心情。
回到房中。丰瑞拿着《易藏》这书仔细端详起来。
“混沌之初,井然天成,法虽自然,然万物无声,易者,意在变也。”
“知天之所藏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藏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故知天之所藏,智矣,知人之所藏者,至矣!”
早上第一次练过法诀之后,只是感觉神清气爽,难道那法诀不只是养生术?
又或者是其他
“天之所藏先不去想,人之所藏到底是什么呢?”
可是这本书除了这段法诀并无其他修炼之法。
也罢,先继续修炼这段法诀,看看是否真有‘人之所藏’。
午后的后院很安静,也没有人会来打扰,关上房门后更能获得一种心灵的安宁。
丰瑞走进屋拿起《易藏》再看了一遍后放下,早上修炼过一次,轻车熟路的回忆起书中的法诀。
凝神,静气。
丰瑞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眼睛闭上,慢慢进入了修炼的状态,按照法诀的方法去呼吸,呼吸方式讲究气韵流长,一切进行的顺畅无比,二十息后,能轻微的感受到身体内肌肉和血液的轻松之意,渐渐地这样独特的呼吸方法也变得习惯和自然起来,心中滋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易气'这个小境界分入门,小成,大成三个更小的境界,分别对应的要求是感知,炼气小成,炼气大成。
‘易气'和后面‘藏神’这个境界不同,主要注重身体的感受,感受到身体内部的变化,然后最终达到练气圆满。法诀中明确说人的体质因人而异,坐着或站着可以随自己习惯。
随着呼吸慢慢的自然下来,身心不断放松,汗毛孔也随着肌肤的放松慢慢张开,张开的毛孔随着有节奏呼吸的吞吐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灵之意,从心底的最深处浮现,渐渐清晰,心灵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丰瑞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大河里的鱼儿,在自由愉悦的游动,随着浪涛一同起舞,当这只鱼儿腾出水面后立刻化作一只苍鹰,冲向天空,直上九天,一会儿转翅飞往天边,翱翔天际。
渐渐的,世界好像变成了自己的身体,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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