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时候，王老头来到了吉尔打工的这家店里，一副熟客的样子，轻车熟路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酱油拌饭加个荷包蛋。”

    女老板轻轻和了一声，转身做饭去了。艾尼个子大，上饭菜，收拾碗筷都主要是他的活，平时常干活身手还算矫捷，吉尔这小身板则是洗洗碗，也会陪着聊聊天。

    王老头摘下旧的发黄的藏青色礼帽，抬眼看了一下，似乎是被艾尼和吉尔的出现而惊诧，但好像还有更震惊的事，愣了半天开口说：“老板，这里不是不招伙计么？”

    其实这几天有不少顾客问一样的问题，除了恶魔大叔，大家都是熟客，店里不招伙计的惯例倒都知道，难免会好奇一二。

    “想招就招了。”

    一如既往的冰冷语气，唯独对王老头有些不怀好意，皱了皱眉头把做好的饭递给艾尼。

    艾尼也有些同仇敌忾地看着王老头，好不容易找个管吃管住给钱还多的老板，怎么能违背老板的意思呢，放下菜后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转身回走。

    王老头也没料到，本还想问点什么，结果只得着一个背影，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喝了一口店里的配饭的骨汤，筷子挑起一团米饭，送入嘴中，神情甚是享受。

    过了一会，王老头吃得差不多了，抬头却发现老板娘正正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支着手侧脸看他，说道：“给钱。”

    “先赊着行不？没带多少钱。”

    王老头往后缩了缩身子，把两边空荡荡的衣兜逃了出来，仅有的一只眼睛都睁大了表示无辜。

    显然老板娘不吃这套，一只手按住了王老头的肩膀不让他动，一只手招呼吉尔：“小叽儿，过来，给这个铁公鸡拔毛。”

    小叽儿是吉尔这几天新收获的昵称，虽然他并不情愿，但众口一传便传开了，老板娘都这么叫上了。

    吉尔擦了擦手，急忙跑了过来，一副老板娘最大的架势，好像下一刻就能给王老头扒个精光。

    “小兄弟，你看咱们相识一场”

    王老头开始打感情牌了，不过吉尔可跟他不熟，敢欠老板娘钱就是跟他过不去。

    “小叽儿，你认识他？”

    “刚来的时候要给我介绍工作，没理他。”

    “好，扒衣服。”

    店里的顾客也跟着起哄，几个小青年喝着酒还拍手叫好，可见王老头的不得人心，不过看样子也是个知名人物。

    一身衣服扒得干干净净，就留了个小短裤和个小背心，让王老头不至于太难堪，虽然他早就面子丢尽了，正要取王老头的金边眼镜，却听老板娘说：“那个就给他留着吧。”

    吉尔点点头，把绅士棍和王老头手心里死攥着的一块怀表取走，再让艾力把王老头拉出店外，倒也不费力，只听老头临出店时大喊：“谢谢，谢谢！”

    不理会这疯癫的人，店内回归了平静，老板娘清点着收缴来的战利品，衣服夹缝里的钱和绅士棍把手里的钱卷都没能让她引起什么表情变化，唯独打开那块怀表时，眼眸婉转地瞥了门外一眼，这小小变化被吉尔敏锐地捕捉到了。

    但他不说，心里明白就行，不相关的不去管，这点道理还是要懂的，但老板娘还是把怀表塞进了吉尔手里，说道：“晚上给他送回万圣街36号，不远，找人问问路，很容易找到的。”

    吉尔点了点小脑袋，虽然不明白老板娘的意思，但还是应承了下来，跑堂任务嘛，拿手！

    晚上老板娘要去进食材，提早打了烊，吉尔拉着艾力开始打听万圣街36号的消息。

    “王老头家啊！那可是个老骗子，你们真的要去？好吧，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每遇十字路口左转，三次就到了。”

    “找老骗子？你们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