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向北走五百米,左转走三百米,再右转走三百米就到了。”
“谁跟你们说这么走的!个个都是喝多了么,嗝,我跟你说这么走”
问了五六个路人,知道最后一个大叔醉晕在他们面前,吉尔都没能找到万圣街36号,四处兜圈,晕头转向。
最后终于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大妈帮助下找到了目的地,同一个世界同一款大妈,大妈拯救着吉尔的小小世界。
“你们马路对面就是啊。”
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洋房,外墙壁上挂了不少气球,甚至有熊孩子聚在这拿石头砸气球,王老头被一块打在窗框上的石头扰到,打开窗大喊:“你们这些小混球,滚滚滚!”
孩子们化作鸟兽散。
正当王老头准备关拢窗户时,目光正对上楼下的吉尔,眼神里说不出恐惧还是怒火。
不过王老头还是把门打开了,邀请吉尔他们进来,砌上了红茶,动作很是优雅。
吉尔这才注意到,王老头换了套衣服,粉色的西装,米黄色的小领带,意外的俏皮。
将圆桌上的小台灯点亮,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浸染在一种半昏沉的柔和氛围中,按下不知什么年代的唱片机,略带颗粒感的古典音乐响起,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古董,哪怕是西105区都不用唱片机了。
吉尔很喜欢水晶光脑,一种平面的透明机器,可以记载视频音频,据说艾力他们学校就是用大尺寸的光脑进行教学,图文并茂,不像吉尔的小学只能听口头教学,甚是无聊。
当然好一点的学校会用球树纸记知识,不过吉尔是享受不到的。
“老板娘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吉尔将怀表从衣兜中掏出,未曾打开,也没有甩碰,银白色的金属外壳上雕满某种植物的花朵,有些地方磨损地露出黑色,细细的表链就那么坠着,仿佛风化的岁月被具现成了实物,即是永恒又是一瞬,令人慨叹。
王老头没有接过来,而是说:“这是什么?我的东西?”
他努力地想回忆什么,却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丝丝缕缕的记忆碎片就近在眼前,却无法抓住,像是被吸进了黑洞,无影亦无踪。
他瞪大独眼,双手抱头,然后又颤颤巍巍地举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热茶,任由滚热的茶水灼烧喉头,他却感觉不到。
气氛似乎压抑了些,过了会他才反应过来咳了咳,从墙上的架子上抽出一张沙竹做的粗糙纸巾,咳了一口深红的血块。
他摇了摇头,就像在店里那样,说道:“我不知道,或许是我的吧。”
艾尼过去拍了拍王老头的背,这是他在学校学的医学知识,倒也有了用处。
随后,王老头也不咳了,怀表放在圆桌上,三人枯坐了一会,吉尔的视线终于从怀表上移开,说道。
“我们打开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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