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罗双眼炯炯地看向智不知去,忙开口打断问到:“喔,听说黄巢恋栈建州,欲在此建都的传言倒是尘嚣甚上。近日那崇阳溪中又闻有银钱可捞,而那两江汇聚的望月深潭里,又有善水者冒死潜入,言说潭底石壁下有巨门,或这些都与那黄巢有关?”
智不知瞥见,心中暗笑一番,却似未曾留意的样子,他便漫不经心地说到:“当年黄巢取下建州,在建州盘恒许久。他察看了建州的地势,很是踌躇,欲借这易守难攻金瓯永固之地整顿兵务,负险再起,却因大唐兵马追击甚急而只好作罢。适才你不是言说,那松溪上的是我等撒入银钱,那民间的隐语‘三胜三逐氓躲垒,襟应缠斤向潮还’亦是我等哄传?”
言罗笑到:“智兄弟,这些都是些推测而已,近日传来如此多的传言,无法一一核实,便也就暂时信以为真罢了。”
智不知一笑,又接着说到:“这一传言,并非一时。传言当年黄巢在建州整顿之时,便已考察这建州的山水形势,心中十分属意于此。可终是根基不深,唐兵又追击得紧,便只好将随身带的辎重藏埋于此处。此传闻由来已久,当年闽王氏十三郎富沙王于此建都,便是寻得这一消息与线索,方才向闽景王讨要了这块封地,以便整日盘踞于此,日夜探寻。可寻了好些年却始终无结果。而这消息亦于闽将亡之时为那翁老贼所得。原他并不愿将此讯息公之于众。可他穷尽手段亦无法寻得,这建州城将破,而伪唐已暗令定要生擒富沙王来审问。他为自保,便先将这讯息呈于伪唐,即现江湖传闻的‘三胜三逐氓躲垒,襟应缠斤向潮还’这一隐语。这一讯息即便是我们这几个日月相伴着富沙王的建安卫都未曾听闻,却不想他神通广大反能搜得到。确实了得,我等对他倒也是十分佩服的。”
“正是,正是,此言到底何解?”言罗大喜,不由挺起身子急急问到。
智不知仿佛未曾听到一般,反而是心中激愤而提高了些声调接着说:“而这一讯息会传遍天下,亦是因建州城破,那翁老贼眼看闽富沙王被俘,他寻宝无望,却又心有不甘,才暗地里将这讯息泄出,以招天下英雄前来。”
“他招来天下英雄,于他何益?”
“小人自有小人的心思,我料他想,这建州已为南唐所踞,若闽富沙王真招出宝物所在,他身为唐臣便无望得之,他那几十年的经营与寻找,便会化为乌有。不若将水搅浑,集天下英雄才智来勘探,而后再让他们因此相争,他依然伏于建州为一世外的商贾,以观其变。待事有端倪后,凭他对建州山水人情的熟稔,他自可再相机取得。如此远好过只为伪唐一方知晓了。”他一气说了出来,说后不由声音一顿,长长吸了一口气。此时室内寂静,只听得精舍外打斗声渐渐转无。
言罗听得也不由心生恍惚,不禁恨声说道:“此人心如蛇蝎,思虑缜密。所作所为令人心惊胆颤,经你一说,我忆得我亦见过此人,当时只觉得稀松平常,不想却是如此的毒辣凶狠,计算周全。”
“南唐君臣尽是此种小人,所为上行下效,便是如此,谁与他结盟,不仅捞不到好处,反而处处遭他算计,最终亦会被他敲骨勒髓,一无所得。”
言罗一听不由一愣,却很快又满脸讪笑到:“是,是,这些人面善心恶,确要小心。只是你适才说那翁老贼要屠尽建州城民,却是为何,难道与那隐语相关么?”
“正是。”言罗一听不由心神一凛,便又倾身小心地听到。“那翁老贼探寻经年,却也得到了些端倪。他在建州城外大洲,白鹤山,铁狮山,云际山,凤山,建溪,松溪等等诸多地域不知寻查过多少遍了,却却是毫无头绪,便以为这重宝便是存于建州城中。可诺大的城中巨宅富室众多,生民数万,怎么容他一一翻查。他便心生毒计,意欲借伪唐灭国之时,将这建州之民徙尽,以便他逐一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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