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竟有此事?”言罗十分震惊,瞪大双眼,瞬都不瞬地盯着智不知。
“你吴越未遭覆国之事,那国中的南唐细作,便未一一现身。想来其中“引”士与“隐”者当是无数。只是如吴越未也南唐所灭,那这些“引”士与“隐”者便可能终老于吴越江浙之间,从而化为烟尘。自然世人难知了。故你虽自认天下之事尽知,却也只是个孤陋寡闻之辈而已。”智不知不屑地讥诮到,斜眼看了一眼那瞪眼张嘴,好似呆木了的言罗。言罗被说得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这也怪不得你无知,此皆为那“鬼寒四面”冯正中模仿那前唐七德门,与后梁着礼寺之制式所建。他将南唐烈祖时设的“五”部分拆重组而建这三影众。只是此事极为隐秘,以至于世人只知南唐五鬼部,不知南唐的三影众了。说来惭愧,正所谓“不罹厄难,不知世险”。我亦是于闽国为南唐覆灭之后方才打探得到此层的。我亦也只是个不罹不知之人啊!何敢言笑他人哪!”智不知说到此处,亦是仰天长叹,满面戚容,唏嘘不已。
智不知感慨良久,又接着说到:“这南唐所设的三“影”,我闽国王氏却称之为“天c地c人三灾”。他们便是要他国覆国亡族的灾祸。所谓的影,便是暗地里行动,不让他国外人知觉罢了。这些事情我等亦是在闽国覆灭后,方才探得。以这翁渔浦翁老贼为例,他在南唐时,只号为“闽江渔隐”,原是伏于长乐府的细作,只属三影众中最底层的“隐”部。这“隐”部便是潜入各国中的细作,日常打探c收买c滋事c造谣,围城时便作内应。大闽会亡便全拜这“三灾”之功,而你吴越c楚c汉国中或也有这唐“三灾”隐身期间,正相机起事,以求颠覆!”
言罗虽已料得此层,却仍是震惊万分,张目直视,瞬都不瞬地盯着智不知。此时却听得精舍中也有些微微的响动,而那言罗却忍不住,重咳了数声,似惊得气岔了一般。
智不知却没有理会,接着说:“后,他见富沙王将长乐府定为陪都,便栖身于建州府中。而后在他覆灭了我大闽后,以其功大,跨过“引”部,直升入“影”部,成为南唐国主的近卫了。故他再来我建州之时,如此张扬跋扈,不可一世。而南唐“隐”部便是伏于各国中的探子与奸细,专事收集与收买。那渔隐伏于建州十余年,其人手眼通天,神通广大,以发丘掘宝为名,日日在建州各县行走,而其实便是在绘制建州地图,注明各险隘之地与交通路途。他还打探了各县邑驻军的军情。更可气的是,他四处收买心怀贰念的人士。尤其是三年前,他探得汉兴城守将章仔钧手下校卫边镐c王建封两人,延误了军情,论罪当斩,便下了重金四处疏通。”
“便是此次大唐灭闽的先锋将军边镐c王建封二人么?”
“正是。”
言罗又现出惊愕的神情:“难怪,难怪,以我行走闽地来看,若非边镐c王建封这样熟悉闽地地势之人为将,引军急攻,以闽北山形地貌,欲攻下建州恐怕没那么容易了。且闻二将与闽有血仇大恨,不是可有?”
“这全拜这翁老贼又“隐”又“引”之功了,你且听我细细道来。当年二人犯军规,而章将军所部纪律严明,法度森严,无人敢去向章将军说项。原本这二校卫按军法当人头落地的。不想章将军夫人章练氏,信佛修善,力戒杀人。竟婉言劝说,将章将军怒火平息。章将军见此二人,平日勤勉,只是一时昏昧,便从轻改判,只将二人重杖八十逐出驻地,让他们戴罪立功。二将重杖之后,被架着抛出营门,便卧在地上,半日不能动弹。两人心情沮丧,心怀怨怒。两人相互扶持才勉强站起,却不想刚要走动,却双双脚软,一个蹒跚齐齐向后靠去,竟将营门上的军旗靠倒。营门护卫的卫士,与他二人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见二人如此,便双目含泪想要上前掺扶,却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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