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份美好的回忆，不是么？”

    “李昂，你总要我学会向前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早就不是那个混蛋男人名义上的女儿了，那些不快的日子虽然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内，但我渐渐能够理解他了，我这个冒牌货永远不可能取代他那个死于战乱的女儿；而他，也是个被战火摧毁了精神的可怜人——和千千万万个可怜人一样，和你一样。”

    “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本质上你和我那个名义上的可怜父亲是同一类人——被战争摧毁了生活的人。但你之后的举动和他完全不同：我想要成为一名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于是你教导我成为一名杀手；我想要成为一名能够享受生活中的美好的人，于是你教导我如何品味美食的乐趣这点我真的完全学会了！事实上，你在德国作战时学会的德式酸菜炖香肠一点都不正宗，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她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但你知道的，我到现在还在怀念那不正宗的德式酸菜炖香肠。”

    “我现在过的很好，真的很好，除了有一点点想你但我终于能做到了，在想起你的时候微笑着，而不是哭丧着脸。”她温柔的笑着，解开领口，取出隐藏在衣服内的子弹吊坠，紧紧握在手心。“你的'遗愿'的含义，我直到最近才明白过来很抱歉，还是经过了别人的提醒，才真正明白的。”

    “我在向前看哦，李昂。虽然最近才明白过来，但你说过，我们人形的优势就是近乎无限的寿命，因此，我什么时候明白这个道理都不算晚的，对吧？如果你在天空中看着我的话，或许对之前的我会有些失望吧？但你放心，我不会再那样了”

    “李昂，我在照你说的去做哦。今天出门前，我和莉亚约好了，下午要去商业区新开的一家店铺内吃冰淇淋；我的新队长是个和你一样的c很好很好的人，他也愿意为我做德国菜——包括那个不正宗的德式酸菜炖香肠；对了，等下我和他还要去那家花店，和店主喝茶，据他所说，那个叫铃兰的小丫头很擅长调配花茶的。我在向前看哦，所以请你放心吧。”

    “李昂，你总说是我改变了你，但你又是何尝不是改变了我呢？如果从一开始，唤醒我的人是你多好。”

    “我爱你，李昂，我的父亲。”

    一只黑色羽毛的鸟儿扑腾着落在李昂的墓碑上，低头直视了芙兰一瞬，随后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这是乌鸦？”她迟疑着，回过头看向余烈。

    “不是，”他微笑着，“这是鸠，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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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打开房门。

    “不要再喊什么'先生'了，我叫李昂。”他看着门外黑色长发，戴着天蓝色发箍的少女人形，嘴角费力的勾起一抹微笑。

    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向门外的那个被吓坏了的小丫头表达自己的善意。毕竟，她是自己常常见到却很少交谈的c邻居。

    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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