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荀瑀嘴一咧,哭笑不得,这世上有人生下来就有山珍海味吃到腻的命,有人觉得每天能吃的上葱花大饼就蒜头已经是皇帝生活,这世道,怎会如此?荀瑀吃着饼偷偷打量着那位背后背无鞘巨剑的小哥儿,这小哥儿自称林子琦,是西凉人,但幼时流落潮罕,如今来江南道求师的。
许多不居住在九江州的读书人,为了获取更大入朝为官的机会,常常来江南道拜会一些有名望的老儒,希翼被收入门下然后一步登天。可这位小哥儿说是来求师的,不背书箱却背了一把大铁剑,那个不像伴读侍女的侍女背的也不太像书箱子,反而用来放那把剑刚刚好,想到这荀瑀眼睛往那匣子上瞥了瞥,那金灿灿的如念心来四字写的气势恢宏却不失细处风骨,腴而不垮,倒有一股子书法大家的味道,荀瑀收回目光正好撞着抬头望来的那蒙面女子隔着黑纱透过来的目光,呼吸猛地一滞,头像被大锤狠狠锤了一下,不由得往后一仰,几乎栽倒,惊骇之下只敢垂头吃饼,二月时节背后冷汗沁湿了厚重的棉服。
名叫林子琦的小哥没有在意荀瑀的异状,指了指墙上挂的一把长刀,对粗犷男子笑着说:
“聂二侠使刀啊?”
聂二侠腼腆笑了笑,说:
“以前使,后来嘛,答应了一个故人不再出刀,那把刀就一直挂在那。”
荀瑀在内心低叹,聂二侠怕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江湖客,使的这把刀能值几个钱?还不如林公子背后背的大剑唬人呢!都是落魄人啊。
林子琦张口还欲再问,聂二侠已经拍了拍手中葱油饼残渣,嘿嘿笑着把剩下的饼给自家疯婆娘送去。荀瑀知道聂二侠妻子有痴狂症,时不时会发疯,聂二侠只能让她呆在屋子里,按时送进去饭菜,虽然屋门不锁,可他的疯婆娘听话的很,也不出来捣乱。荀瑀想到这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家里那些小妾在荀家势弱的时候就卷着首饰细软跑了,只有正妻还和自己一起守着这破落家门,自己每去拜访柳寒宣都少不了被妻子数落一顿,妻子觉得那柳寒宣只不过是装神弄鬼卖弄假才学的穷酸读书人,肚子里要真的有真金白银早就当了大官了不是?!要是自家妻子能有聂二侠的疯婆娘听话多好
忽然小院原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配刀大汉闯了进来,其中一个领头的阴狠狠的笑道:
“姓聂的不卖这房子,哥几个给他砸了,把他婆娘卖进青楼,女儿扔进马匪窝!”
荀瑀心中一惊,这样的事以前聂二侠也经历过几次,还挨了不轻的打,可没像这次这样气势汹汹不顾王法,荀瑀把小丫头搂进怀里,聂二侠虽然自称聂二侠,其实屁武功不会,脸倒凶神恶煞,却没有一副好身子骨,顾不上去叫聂二侠出来,把小丫头推到瘦削小哥旁边,对好像已经吓傻了的林子琦吼到:
“傻孩子!还不快跑!”
冲着这位小哥儿侍女之前瞪自己的那一眼荀瑀大概知道那名侍女不简单,但也不认为这么一个弱女子就能敌得过那么些大老爷们,只求那女子能会一点点轻功之类的武术把小丫头先带出去报官。
那几名大汉就要抽刀过来,荀瑀左右望望没有趁手的家伙,就要去够墙上那把悬了好几年的刀,忽见瘦削的林子琦随手丢出一块大饼,将为首一人直接拍飞砸塌了巷子一角石墙,其它大汉大惊失色,慌忙就要跑开,林子琦不咸不淡的嚼着嘴里大饼,寒声道:
“明个儿记得把门修好。”
几人抬起被拍飞的头子慌不迭的答应着一溜烟跑了。
聂二侠送了饼出来,一瞅门都塌了,嗷唠一嗓子:
“哪个混账东西搞塌了我家大门!”
林子琦对荀瑀摇了摇头,荀瑀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多说。
“咳咳,聂二侠,刚刚来了一波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