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一样。荀瑀按下这些疑问,毕竟是荀瑀认定了的能让荀家以后飞黄腾达的人物,不能多做刺探,那样反而引起柳寒宣的不喜。多次暗示柳寒宣铺首规格错误是杀头大罪,但柳寒宣只是笑笑不说话,柳寒宣的笑有种奇异的力量,好像一切都不足为虑一样,荀瑀只好不再多说。柳府没什么管家,因此荀瑀只是喊了一声柳贤弟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柳寒宣给自己开门,柳寒宣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多岁,而荀瑀已经近知命之年,自然敢叫一声柳贤弟。荀瑀搓着手哈了两口寒气,来前把袖子里防寒的布套子给了街头聂二侠家的五六岁小丫头,那小丫头着实可爱,肥嘟嘟的笑脸,叫人可甜!一口一个荀伯伯叫的荀瑀乐开了花,只是聂二侠家境太过贫寒,自己好歹还有座大宅子,聂二侠只有四间小瓦屋,这要是肯把地皮卖出去足够在别的州郡买个三进三出的好宅子了,六疏十四策规定了地皮是属于府邸主人的,这是打破了以往仅购买府邸就能得地皮的制度,让很多富人气急败坏,这意味着无论府邸多烂,只要位置好,想买的富人得多拿一份不菲的地皮钱。可聂二侠就是犟脾气,不愿意!江南道人人都带着虚假的肉脸面具,没有一点人气儿,这地方究竟有什么好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就为了那汉白玉道旁石碑上十六个字?!可真好笑!皇帝老儿用十六个字和一条石路就收买了天下人,呵!真他娘的划算!可你聂二侠不读书不习武为何就非得钉这不走?荀瑀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我荀家能东山再起,一定搬离江南道,不过要是真搬了出去聂二侠一家肯定过的更难了,自己有时没时还能救济一下聂二侠,偷偷塞给那小丫头点碎银子,自己一走,他靠什么在这表面富丽堂皇暗地里喝人血吃人肉的江南道养活女儿和早就疯傻了的婆娘?再者说,他连自己一家都养活不了还有闲心思收留过往江湖客,前两天又住进去一个背着木匣子的蒙面女子和一个抱着一把巨剑不松手的瘦削小哥儿,哎,这聂二侠又不会武功,讲什么江湖热心肠!
正胡思乱想着柳府大门开了一条缝,一寒酸读书人样子的男子站在门缝里朝自己招手,敞开正门是最起码的迎宾礼仪,仅开一条门缝迎人是最侮辱来人的做法,但荀瑀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柳寒宣从不讲繁腐礼节,他要是讲了两人之间关系反而淡了。荀瑀吩咐轿夫先行回去,自己一会步行回家,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苦苛赋》笑嘻嘻的小跑过去递到柳寒宣手里,眉飞色舞的说:
“这他娘的是我从阁楼箱子底掏出来的!江才潺写的!孤本!”荀瑀父亲荀敬虔倒台之前最喜欢收集字画,很多绝世孤本都被收入府中,大部分摆在书库的不是被抵债抵了去就是被贼人偷了去,阁楼剩下的反而是精品,都被荀瑀读完变着法送给了柳寒宣。
那寒酸模样读书人挑了挑眉,眼瞳一亮,示意荀瑀先进来,荀瑀大大方方的把《苦苛赋》塞进柳寒宣怀里,嘟囔着说:“别装了,知道你喜欢书,我要是把这《苦苛赋》丢出门外自个儿进来你觉得能把我踹出去”那人尴尬笑了笑,捂了捂怀里的书关上了门。
两人进了内堂,挑起油灯,荀瑀掏出一盒在路边买的桃花酥放桌子上,屋里没有地龙,在寒冬时节自然是极冷的,可这一盏油灯一挑起就仿佛斥退了寒风,忽然就从身体里往外暖了起来
半晌,柳寒宣面色凝重的合上书朝荀瑀点了点头,两人器宇轩昂的走出内堂来到一尾小池塘,对着池塘,两人都有些凝重,僵持一会,而后撒起了尿,边尿边朗声背诵《苦苛赋》章节。
“哎还是柳贤弟技高一筹,我来前已经背了七八遍《苦苛赋》还喝了三碗水,没想到你一泡尿的功夫就背完了一张半,愚兄自愧不如”
柳寒宣嘿嘿笑着系上了裤子收起了《苦苛赋》,这是两人定好的规矩,若是柳寒宣赢了就能留下一本书,输了还需奉并且再加一本,不过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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