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近二十里,远处竟然弥漫在厚重的尘土中,隐隐有数百人马在尘土中冲杀,嘶喊声痛呼声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子房驭马向高处一小土丘,上面竟有一堆围观的人,老护军吩咐马队远离战场,和子房一同驱马上土坡,年毓文紧跟在后,莫瑾瑜阴恻恻的看了年毓文一眼,没有一起走上土坡,反而和矮小中年人朝开元城掠去。子房上了土坡,往下俯瞰,战场忽然明晰。
子房细细一扫便粗略估计一方超过五百人,可能要堪至八百之数,另外一方竟只有一人,浑身金光,刀剑不能侵,在人群里左冲右突。子房眼目一凝,一看起来是都尉的将校持刀鞭马,那马蹄腾空就要一踏而下,没想到被金光年轻人一双肉掌顶飞了出去,那都尉临危不惧刀锋下撩砍在那人背后,预想的刀划开肉身的景象没有出现,反而都尉和马匹坠地身骨折断而死。
八百鼎阳铁骑,竟不能伤其分毫!
子房下马拉住一魁梧老汉,朝他作了个揖,不失礼节的说:
“敢问老先生,那阵中是何人?”
老汉抚了抚胡子,不无感慨的说:
“啧啧,那就是丹阳子。”
子房尴尬笑笑:
“老先生谅解则个,小生初入江湖,不知那位好汉之事”
老汉一惊,今个这丹阳子入城斩人圣教教主一事连初入江湖的雏儿都吸引来了?!当下感慨的说:
“也罢,我就与你讲讲,这丹阳子乃是齐云山掌教弟子,号称金身不坏,你知道力能扛鼎一词吗?”
子房微微点点头。
“这丹阳子能力拔山河!据说他曾在齐云山林中拔树战蛮熊,和幕府道奢比尸赤手空拳打了一场不落下风,出山那天拔起山头盖死了拦路的人圣教左护法。这场战斗已经是这几天的第七波了,这丹阳子连气竭之态都没有。先前孤骑入城,打沙袋一样几拳打死了臭名昭著的人圣教教主,又孤骑出城,这开元城主也是猪油蒙了心,和那人圣教之间牵扯不清,一怒之下派兵围剿,刚开始二百人像下饺子似的一个个完了,又派出一拨,惹怒了丹阳子,堵在城门口,连杀四天,城内三千铁骑,呶,就剩咱眼皮子底下这一点点了。哎,明明是道教传人,却修成了佛教金刚身,打破了释道界限,除了当代仅限的几人,已然无敌。”
子房惊讶,还有人能压这样的人一头?!
再看战场,那人气息隔着数里地都能清晰察觉,怕是已经踏破一品进入登堂境的气象。
子房眯着眼直视战场,如同孤松立绝壁,口中喃喃:
“力扛山河。”
那八百铁骑被丹阳子杀了个对穿,又转头冲杀过去,离了一品就不能用破甲数来测定实力,即使是赤手空拳也恐怕能生撕龙象。
要是此人一步步入了陆地神仙,怕是真的能力扛山河,举世无敌。
这一场待日头正中才打完,四百具尸体就这么摆在了地上,那人浴血而立,汗水开闸般涌出,发丝被血迹黏到一起,阳光和身上的金光交相辉映,如同魔神一般,眼光扫过土丘,所有人竟齐齐后退一步,但子房却笑了,此人绝不是劳什子嗜血的魔头!目光清明,分明没有任何走火入魔的征兆!
杀人者和被杀者承担的痛苦是一样的,更逞论神志清醒的看着一具具肉身在自己拳下分崩离析,即使不入疯魔也要乱了道心,子房很奇怪,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杀的毫不手软毫不犹豫的,真的和朝廷有深仇大恨?!
子房想到这,飞身上马,一夹马肚,奔向丹阳子。那魁梧老汉一惊:
“坏了坏了,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牛犊活不了啦!”
老护军犹豫一瞬,一咬牙也翻上马身就要跟上,被子房比划手势示意老护军呆在那。老护军虽然相信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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