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丹阳子力抗山河(第2/4页)  青山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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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挽了个花刺入刀光之中,一时间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老护军轻叱一声,左步突进,猛地下压成马步,右手狠狠一挑,李乔年手中长刀脱手而出。

    此时子房也脱离战圈,二十人仅剩寥寥三人,却见子房身上连滴血迹都没有。

    李乔年也不优柔寡断,长呼一声“扯呼!”几十悍匪手中刀子更狠,看似招招拼命,脚步已然往后错开准备逃跑。

    老护军不去追,子房也不动身,只是解下剑匣轻抚了两下,山雀闻血已经有些暴躁。

    老护军神色疲惫,轻声说:“穷寇莫追,既是怕逼急了也是怕走马的坏了响马的规矩。”

    响马贼分两种,一种是马前挂铜铃,一种是出马前有一只响箭开道,虽然这蒙面男子不属于两种之一,但的确是心狠手辣的响马贼,响马贼最忌讳走马的对响马赶尽杀绝,否则天下道都不会让这马队走,若敢走势必要群起攻之。

    老人拄着矛望着马贼逃去的方向久久不语,高大身躯在夕阳下拉的极长,逃过一劫的年毓文望着父亲老迈萧索的背影,总算知道为什么老爹最近几年总要自己一起来走马。

    父辈功业,何以长存?

    老人为何不太喜欢闺女和莫瑾瑜厮混?还不是明白一个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有个统一的名字:

    镜花水月

    老头不敢转身,十年走马,兄弟过百,一夕之间十去其五,怎落魄二字了得?

    “徐小哥,是老夫眼拙才委屈了你,传道之恩,相救之恩,老夫万万不敢忘,以后若是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头缓慢转过头,就要朝子房跪下,子房慌忙搀起老护军,不迭的说:

    “老护军折煞我!一路和小子聊天解乏,小子自然应当出力,老护军何须如此!”老护军抹了抹眼,不多矫情,吩咐还能动的汉子把兄弟和响马贼尸首分开埋了,从货物遮盖蓬子上扯下数十白条布亲自系在柳树上。

    “这些人死前有好有坏,现在还不是一样人死鸟朝天,埋了这些马贼尸首,也不过祈个以后身死异地能有人给咱也弄个埋骨处,不至于曝尸荒野。”老护军坐在马车旁低声说着。

    “徐小哥,你骑一匹快马先行吧,两百多里外就是开元城了。因为老夫这些不成器的兄弟,你杀了那么好些马贼,他们若是缓过气来报复,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人多走不快,不能再拖累你了,小哥不用和我娇作,我们生死吃天命,只求你能带走小女。”

    子房心道,确是个讲江湖道义的人。

    笑了笑拍了拍背后剑匣,子房摇摇头。

    “老护军,你不是一直想看我这把剑么!它可还没出鞘呢!”

    莫瑾瑜被排挤到了队伍最后面,只有一个佝偻男子和他同行,老护军经过了那一幕也不再理会莫瑾瑜,要不是看在那四百两雪花银的面子上早就把这莫瑾瑜踢了出去。这些马队汉子经过了一场刀尖见血的斗争,变得沉默起来,但人人都知道,前面那个和老护军同行的瘦削俊俏男子,随手拿了把铁剑就砍杀十数马贼,连气都不带喘的,他们反而期待那些该是断子绝孙的马贼卷土重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徐小哥背后剑匣出鞘的光景!

    徐子房依旧和老护军并马而行,只不过老护军明显拘谨了许多,俨然将子房当做了某些将种世家弟子,徐子房叹了口气也不好多点破,否则更显自己矫情。

    一路行了二百里,本来还心惊胆战的马队汉子们终相信那些马贼不敢追来了,都松了口气,开始活络起来,对子房的背影既敬畏又崇拜。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三天早晨,才走了三刻钟,老护军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中指节隐隐绷得毫无血色,子房也面色凝重直身望向远处,五十里后,远处竟传来人喊马嘶之声,声音浩大绝不止百十来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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