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娱自乐,再就是告诉京城里的人,他是胡商西门庆而不是呼延泽。
看见王化带着一个白脸小伙子向这边走来,呼延泽一边吹奏一边瞄着,很快就认出那个英俊武生的庐山真面目。等那二位靠近,他放下唢呐唱了起来——
“嫁人你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帶着你的爹爹,带着你的嫁妆赶着马车来”
呼延泽边唱边把热切的目光投向王娟秀。四目相对王娟秀忙侧过脸,可没过多久她又把脸转了回来。但她不敢与呼延泽对光,却觉得呼延泽的目光如乱箭射向她。王娟秀又本能的闪到父亲身后,可呼延泽那热切的笑容,仍然在她眼前闪动,她觉得那胡人似乎向她施了什么魔法
那天在大相国寺院内,她曾扫了一眼那个胡人,胡人上唇那副尾巴上翘的八字胡,差点儿让她吐了!
呼延泽似乎不依不饶,又唱道:“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眉,你的眉毛细又长,就像天上天的弯月亮”
呼延泽的歌声,几次让王娟秀从父亲身后闪出,又几次退了回去。她终于觉得那个胡人,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与畜生差不多,而他那副八字胡也并非污秽不堪。
当王娟秀又一次从王化身后闪出时,呼延泽的心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太那个了。臭流氓你要干什么,人家女孩怕骚扰才扮男装你怎么跟那个什么衙内像是一伙的?
呼延泽暗骂自己一通后,改弦易辙,拿起唢呐认真地演奏了《黄土高坡》。一曲终了,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呼延泽拉着吐娄提向观众鞠躬致谢。吐娄提用六c七分熟的汉语说,“谢谢谢谢”!呼延泽连说“商丘商丘!”
观众掌声停止,呼延泽与吐娄提转身向客栈走去。王化一边喊“西门先生”一边追过去,呼延泽装做什么也没听见。王化追上去拉住呼延泽说道:
“西门先生别来无恙?”
呼延泽瞪着眼说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的明白?”
王化赔着笑说道:“西门先生别这样,我是来给你送酒钱的。”
呼延泽哈哈大笑,说道:“王大将军,你以为我也像你那么小气吗?我告诉你,别说一顿酒钱,就是十顿八顿我老西也不在乎。”
“你真不在乎吗?”王娟秀在一旁说道,“那你见到我爹干嘛像见到瘟神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呢?”
呼延泽无言以对,只好说道:“王将军,这位英雄是何许人?”
王化说道:“她是小女的义兄肖奉先将军。”
呼延泽忍住笑,冲王娟秀抱拳说道:“肖将军幸会幸会。”
王娟秀瞟了呼延泽一眼把脸转到旁,抬头仰望天空,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呼延泽不自然地笑了。吐娄提说道:
“什么是小女的义兄?”
呼延泽没好气地说道:“就是老王的干儿子。”
“干儿子就说干儿子,干嘛说小女的义兄,你们中原人真能绕!”
“他们绕咱们不跟他们绕。”
呼延泽又对王化说道:“王将军,你若是来谈马的事就请回吧,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还有别的事,恕不奉陪。”
王化慌了,忙说道:“西门先生别这样,大家也算认识一场,老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你怎么也得让我们爷俩进去喝口水吧?”
呼延泽沒言语,拉着吐娄提进了客桟中他们的房间。王化暗叹囗气冲王娟秀招了招手,随那二位进了屋。王化急不可待地说道:
“西门先生,前天在燕子楼咱们谈得好好的,你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呢?”
“我们不愿意跟不守诚信的人打交道。”呼延泽说道。
“不对吧西门先生,”王化说道,“前天咱们约好昨天在董大人家见面,是你失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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