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栎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边抵挡着村民,一边回头呼喊唐栎的名字。唐栎的手开始发抖,轻轻的发抖,他几乎用尽全力把谷仓的门关紧了一些,手心握着那柄剑也更紧了一些。
转身疾走,唐栎在凌雨山面前活生生地诠释了什么是杀红了眼。
村庄下起了雨,村门口的泥石往倾斜的地方流走,雨越下越大,村庄被大雨冲洗了一遍,周围可见的地方几乎全是红色的河流,唐栎身上的血污慢慢褪色,他站在大雨之下,像一尊表里不一的石像。
凌雨山走进了谷仓,手指试探确认三人并无大碍,也就找了些稻草躺了下来好好休息一番。谷仓的门敞开,他看着唐栎一动不动站在外面,想了很多不能说出口的想法。
一不小心,凌雨山在稻草堆上睡着了,等他醒来,信妤和诗桃已经醒来走动自如,他看黎贞伟正在盘腿打坐,转过头去,信妤满脸兴奋地指着从门缝透入的阳光,邀着诗桃也陪她同去看看。
凌雨山忽然才记起,他还没和唐栎清理好外面的尸体,若是让她们看见血流成河的景象,准会被吓得站不稳了。现在开口阻止已经为时已晚,信妤推开了门,把头探了出去,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凌雨山。凌雨山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了谷仓。
凌雨山疯了似得跑了出去,推开门的瞬间,外面曾经堆积如山的尸体全都不见了,能看到的不过是大雨充洗后的无人村落。
“村民们都去哪了?”诗桃不经意的提问,几乎让凌雨山神经紧绷,反而是唐栎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轻描淡写回答道:“别问这个了,从今天开始,你和信妤都要学武功,虽然我剑法不太厉害,但至少会一点,我和雨山会分别一对一指导。”
这件事情全然没有事先和凌雨山商讨,当她们看向自己时,凌雨山神色凝重,还没开口说什么,唐栎已经信步走入,只见他走向黎贞伟,似乎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跟他说话:“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你还想跟我们走,就给我快点好起来,别拖累了咱们,做不到就自行离队吧!”
黎贞伟被挑衅起来:“今天之内,绝对让你满意!”唐栎点点头,转过身边走边说:“我们暂时不去襄城了,这里环境不错,很适合学武。”
“够了!”凌雨山再也不想隐瞒着,“小栎,我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对你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就在这里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襄城很安全,我们只要带她们抵达襄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唐栎眼神一个变化,道:“这里距离襄城还有多长的路?十里?二十里?我们能力终归有限,每次保护她们的时候都会受到各方面的约束,如果她们还是那么懦弱,我相信路还没走到一半,又不知会从哪里杀出几个村的百姓对着我们不要命地砍过来,你又能保护得了几次?”
凌雨山看唐栎的行为已经开始极端化,他不希望情况会更加恶化,顺手把决定权还给了她们,让她们决定是去襄城还是去学武。
信妤听得模凌两可,她见凌雨山和唐栎都变了个样,尤其是唐栎,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当下如此激动。她看了看黎贞伟,黎贞伟大概猜测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严重的程度超乎了预想之内,尽管自己并不熟悉唐栎,但一个人的行为在前后有着天差地别的改变,那绝对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基于最优的安全考虑,他朝信妤摇了摇头,示意她选择去襄城。
信妤也觉得要让唐栎先缓一缓,于是她选择了去襄城。凌雨山走到了信妤身边,对唐栎说:“好了,既然她们选择了先去襄城,我们就先去襄城,要说学武的事情,到了襄城也是有时间的。”
唐栎忽视了凌雨山的这段话,他看着诗桃,说:“信妤选择去襄城,你呢?”诗桃被唐栎的口吻吓坏了,她站原地不敢挪动半步,低着头怕跟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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