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了两屉包子和馒头,食物还冒着烟,独眼龙也不怕热,拣起一个馒头往嘴里就塞,吃不到一口,馒头就吐了出来,满脸嫌弃地说:“小二!找死呢!这馒头这么难吃!”
店小二又准备要惺惺受责,独眼龙眼睛瞄了一下,把手里咬过的馒头扔飞到唐栎面前。唐栎没少接触江湖事端,刚才全都抄了兵器,还怎么会有息事宁人的可能,眼下单手稳稳接过了馒头,又抛到了小二的怀里,道:“一只眼睛果然会看得不清不楚,扔东西都扔不准。”
刑门不想看到的事情始终发生了。
独眼龙第一个拉出宝刀,看着宝刀暗沉无光,却是坚硬无比,刀锋未落,先有杀气蔓延,唐栎出手特快,未等宝刀将自己所在的桌子一分为二,起手一招割伤了独眼龙的右手,然后用单手托起,硬生生把宝刀停在了空中,刀锋的余劲还在发力,在唐栎肩上刮出了一道伤痕。
刘懋埒纵使不想唐栎再闹事,好歹也是性命攸关,也不出剑,用掌击中了下腹部,独眼龙连退几步,其他人也唰唰抄起兵器,刑门无耐但也只能准备开战。店小二不敢参合只好站到了一边,其他人都围观不动,心想终于盼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独眼龙扫看唐栎三人,哼了一声,收起宝刀,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想必在座各位武林义士都是为了参加五沙寺圆直禅师得诞的斋宴,从这里走三四百步就能坐船,我海砣帮今日不收分文,想坐船的就趁现在吧,除了一些准备绕过山路去五沙寺的大侠以外。”话语间见有人偷笑。
看独眼龙走后,许多人都给了茶钱离开,唐栎居然没听懂独眼龙的话,刑门叹了口气,说:“托你的福,我们得走陆路了。”
唐栎还是没明白。其实,海砣帮不仅负责这里的海盐分配,还负责水路运输,刚才得罪了独眼龙等人,谁还会让他们上船,刘懋埒也是无奈,端起准备好的贺礼朝陆路出发。
走陆路确实浪费更多的时间,况且三人是从水路附近原路返回,真叫人叫苦连天。
陆路的最后一段是长距离的山路,本来晴天日晒,却没料到风云突变,大雨在这里滂沱起来,即便唐栎轻功再好,也不可能跟老天比试,幸好找了个破庙,在庙里呆了两天,雷雨过后,继续赶路,但此时头顶烈日,脚下路烂,直到卧佛岭下,三个人无不是满身泥泞,相比于纷纷来五沙寺祝贺的人们,唐栎等人可真的是狼狈不堪,惹人笑话。
接客僧人青芦认得刑门,看三人最为难堪,连忙把守门的工作交代别的小和尚,自己多走了十几步阶梯,一手扶着刑门,一手伸前引路。
刑门似乎与青芦颇为熟悉,几下点头之后,让青芦带去客房换洗了一身俗家弟子的衣物,路上有不少别派门人看见,均私下讨论,都不知道刑门等人来自什么门派。
唐栎换上俗家弟子的衣服显得神采奕奕c精神抖擞,就连呼吸一口气都比梳洗之前来得清新怡人。刘懋埒从后面拍了拍肩膀,低声督促唐栎别再多事,唐栎狎笑应对,好不正经,刑门走在了前头,说:“我来走路,带你们四处看看,不许有别的意见。”
唐栎见刑门十分认真的样子,也只好收起了笑容,端正了态度。
五沙寺方圆正大,装潢简单,分为前中后三个地方,此次待客接物均在前寺,不知多少门派的人前来祝贺,却仍不见要挤满了人,可见寺庙之大,深藏不露。
三人逛了许久,唐栎憋着不问,刘懋埒竟是忍不住了:“咱们此次前来只把礼盒交到了青芦僧人的手里,也没能给圆直禅师当面祝贺,不会不妥吗?”刑门早就熟门熟路,说:“现在还早,大师还在做功课,我们要吃过午饭,中午在房间休息,等待僧人们做完下午的功课,才能安排我们在禅堂与大师见面。”
本以为这次出行五沙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