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丝温暖,取而代之的是夜幕的降临。
唐栎一个人独自在林子里呆了一个晚上,直到星隐日出,看着悠悠叶子,灵隐日光,唐栎撒腿就跑。
唐栎要逃,他本能地想逃,一切名誉已经不重要了,对他而言,各种来自于别人的安排,那都是枷锁,困住向往自由的他。
“你落下东西了。”梁华罡在山口似乎等待已久,一把剑飞向唐栎面门,唐栎侧腰躲开锋利之处,用手握住了剑柄,正身时却见梁华罡带剑刺来,横扫上三路,下劈下三路,以剑舞身,旋圈造平地起风。
唐栎几招不能迎接,只能万般躲避,勉强能碰上三四下,但见梁华罡手腕极快,上一刻正腕旋接,下一刻反手造压,使得唐栎无所适从。
唐栎在这段时间所学到的剑法都无一使用,在梁华罡面前未成气候,才刚要正臂出击,被梁华罡圈中了手腕,卸下长剑。
梁华罡自知此刻便能结果了唐栎性命,他也非常乐意节省时间,这眼前出手刺去,竟不知哪里来的湿透飞了出来,劲道自天,浑厚十足,竟把梁华罡的佩剑从他的手中强硬震脱了手。
“谁!”梁华罡被打扰了兴致,心中不免怒火燃烧。
一人来无影去无踪,身穿黑衣,头套黑帽,脸遮黑布面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唐栎身后,就连一直面对唐栎的梁华罡也没看得出此人从何方向出现。
梁华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重新拾起兵器对黑衣人无情出剑,不料黑衣人还没伸出五指,一只手扬起黑色的袍子隔空出掌,一道掌劲把梁华罡击出两丈更远,梁华罡拄剑勉强站起,忽然口吐一抹鲜血,满脸惊诧地看着前方。
唐栎几乎跳了起来,嘴里不断催促黑衣人出手杀了梁华罡,以免后顾之忧。但黑衣人一点都没想要继续出手置他于死地,这让梁华罡得以带伤逃走。
“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尽管我们互不相识,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为民除害的!”唐栎还是认为坏的人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如果刚才黑衣人真听他这么说那么做,想必就免除了许多烦恼,他也就无事一身轻了。
唐栎像是吐苦水一样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都告诉了黑衣人,但黑衣人似乎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而是用浑厚的声音点明了一些事情:“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通过一场比武去惩罚一个恶人,更不能通过一场比武去决定一个恶人的命运;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担一场比武所带来的责任,更不是谁都有机会承担这份责任,而你要做的,是重新拾起你的责任心,让所有寄托于你的人看到他们想看的。”
唐栎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黑衣人拾起了他的佩剑并扔到了他的面前,道:“三天,学三招剑法。”
唐栎听了黑衣人的一番话,改变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他依照黑衣人的的指点改变了许多练武的招式,平常所练习上手的剑招已经面目全非,唐栎对手上这把剑已经使得身轻如燕,剑身也越使越薄,弹指一刹穿过树林,唐栎使出最后的套路得劲,最后一个动作全然不顾兵器本身,出手一剑穿过了方圆八寸的树木。
“糟糕!”唐栎才意识到剑已经拔不出来了,一不小心用了点力,剑便断了一截。
福水镇特别搭建的比武台一点儿也不简陋,梁华罡早就吩咐了左首右首特意把这里装扮得更加像是一个庆典。对他来说这是个即将来到胜利。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福水镇的百姓在观众席上嗑着瓜子围观,镇长和岳沈在主台的一左一右,周迟疾和岳星群站在岳沈身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很不淡定,这十几天下来,谁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人,但眼前的定局已经转变成了比武。
“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到正午时分,我想福水镇的百姓都饿透天了,如果还要让大家这么等下去,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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