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每人腰间都系了麻绳,若是不慎落水,绳子能救命。甲板上的船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大船。
河面前方,看不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甚至在暴风雨中都没有波浪,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可常年在运河上跑船的人都知道,这里才是一处真正要人命的地方,纵然是天气好时都十分危险,更别说是现在。
断魂渊,一直都是运河上大船的噩梦之地,从古至今五百年,自运河开通之日起每年都会有过往船只折损在这片平静的河面,“断魂”二字名副其实。河面之所以不起波澜是因为河底有数不清的暗流纠缠,就像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湖面上的船只,甚至连水中游鱼都不能幸免,还有一个威胁便是暗礁,断魂渊河床不深,却布满尖锐的礁石,一但船只撞上礁石,后果不言而喻。
几百年的行船经验从其中开辟出一条安全的航道,照着航道走多半无事,可眼下狂风暴雨,船身左右摇晃,一驶入断魂渊中便难以控制,暗流互相拉扯,大船险之又险的避过几块礁石。
“咚”
房间里面,仇小三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间船身猛的一晃,紧接着他“噗通”一声被震下床板,他揉了揉发红的额头,耳边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
“快,转舵。”
“船底破了个洞,快去补上。”
原来是货船撞上礁石,把船舱撞了个窟窿,河水顺着淌进来,他房间比较高,不曾沾水,倒是房间外面积了不少的水,几个船夫拿着木板和浸了油的麻布把窟窿堵上,船身不停地摇晃,仇小三裹着起风左右摇摆着走到甲板上,恰好看见之前和他攀谈的船夫正在打舵轮,黝黑的眉头扭成一股麻绳,粗壮的手臂鼓起青筋,目光丝丝的盯着前方河面,脸色沉重,雨水顺着斗笠连成许多条线,蓑衣湿透了,赤脚踩在没过脚踝的雨水中,就像一颗三十年的老松树,苍劲有力。
他见旁边有斗笠便取了戴在头顶遮雨水,走到船夫的身旁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船夫咧嘴道:“偏了航道,撞了礁石,不好弄,不好弄。”
浪涛打过来,脚下大船猛的从河面跃起,又猛的坠下,仇小三没站稳,差点就摔倒在雨水中,船夫道:“公子还是下去吧,甲板上危险,不是你这读书人该待的地方。”他挥挥手笑道:“更危险的地方我都待过,这里安全得很。”船夫递过来一根麻绳让他系上,仇小三拒绝了,他不需要绳子,扑面而来的狂风夹着雨水让呼吸变得困难,他张嘴呼气,不顾船夫的阻拦走到甲板边上,张开双手,站在这里,他的体内似乎又充满了力量,乏力的感觉隐退,紧了紧手掌,似乎每一滴水都是自己的力量。
仇小三差点都要忘记了,他还拥有一个力量,一种除他之外,再无人知晓的力量。大河上,是属于他的领域。
风雨依旧
船夫忙着掌舵
忙着补船
仇小三站在甲板上,背着双手,身子挺拔如剑,眼睛半开半闭,无论大船怎么晃动,他的身子都不会动一下,一层无形的力量笼罩周身,雨水打在身上,然后顺着披风落下,并不打湿衣裳,似乎他也是雨水的一部分。
慢慢的,大船开始朝着航道驶入,惊涛骇浪不绝,可所有的浪花都把大船朝航道推,众船夫只以为是巧合,个个欢呼雀跃,殊不知是仇小三帮了他们。片刻后他睁开眸子,神光暗淡,脸色微微发白,却是花了些许心神。若是在以往,操控整条江水他也能做到,现在不行,顶多只能护住大船。六扇门一战,不止折了修为,同时心神也大受打击,若非仇小三心有执念,说不定就一蹶不振了。
“轰”一道粗大的白色雷光落在河面上,卷起十丈高的水柱,掀起滔天波浪差点把大船掀翻,震得他嘴角浸出丝丝鲜血,他苦笑一声暗道:“始终是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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