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宾客暗自咂舌:“王家老祖宗心未免偏的太多。”谁都知道王武是个祸害,别的本是没有只会仗着拳脚功夫和王氏威望四处惹事。王明才名有目共睹,却在这王家如此不重,真是老眼昏花。众人心头腹诽,面上不动声色,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仿佛看不到眼前之事一般。
王家家事不容外人插手,嵇汕虽只是一介县令,却是天子亲口御封,深受皇恩,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只有一些短目之人亦或者王虎亲近爪牙在边上起哄的窃窃私语。
连老祖宗的寿宴都不来,如此大逆不道。
此人当真不知礼孝。
……
言语仿若锋利的尖刀扎到嵇茹的心口,她狠狠地瞪了王武一眼,从王家老祖宗面前站起来不卑不亢道:“家父有事在身不能前来,倘若祖奶奶要责怪,嵇茹便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
“茹妹,你怎么和祖奶奶说话的。”王武沉声责怪道。嵇茹看也不看他一眼,正欲离开,座上老祖宗突然开口道:“此事就不要再提。”她停下步子,心头正奇怪,怎知老祖宗又道:“你自小就没了娘亲,如今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嵇汕公务繁忙,没时间替你操心,做祖奶奶的不能不管,你打小就长的随你娘亲,祖奶奶年龄大了,没多少日子好活,只想让你久伴身旁。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更好。祖奶奶觉得你和你王武表哥就很般配,今日先把事情定下来,等过些日子再由祖奶奶和你父亲商谈婚期事宜。”
谁都没有想到王家老祖宗会说出这一番话,甚至包括王明在内的王家子弟都想不到,老祖宗竟然会如此下作,明着欺负嵇茹。谁不知道王武就是个混蛋,王家之人感触尤其之深。谁能想到王家老祖宗竟会把人往火坑里推。
王明气不住高声道:“祖奶奶怎可如此做法。”
王武讥笑两声,得意道:“怎么不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姑不再,老祖宗如何不能替茹妹做主,至于姑父肯定也会赞同。”
要是嵇汕在这里,非得把王武给活吞了。王明气的面红耳赤,怒道:“我王氏泱泱大族,传承千年,当知儒家礼法,你们这么做是在自毁名声,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骂得王武无言以对,怎知座上老祖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做成这妆婚事,拐杖“咚咚咚”的敲着地面,褶子一起一伏煞是恶心。她挥手让家族护卫把王明架下去,又让四个护卫把手住大殿门口,防止嵇茹逃跑。
老祖宗柔声劝道:“茹儿,祖奶奶也是为了你好,你千万别怪祖奶奶。”嵇茹毫不领情寒声道:“别忘了我姓嵇不姓王,我嵇茹的婚事还轮不到祖奶奶你一个外人操心。”她瞥了一眼王武,心头恶心不以,口中不屑道:“这个草包还配不上我。”
王武摩挲着下巴,淫邪一笑:“茹妹,你不嫁也得嫁,今夜便先和表哥洞房,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姑父想不同意都难。”
“无耻之徒。”嵇茹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留下道鲜红的掌印。王武骂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她架住关到后院。”
立刻就有四五个黑衣家丁窜出来,提着长绳把嵇茹围住。
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雁郡王家千年的名声彻底的毁了,从此以后只会沦为笑柄,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料。
仇小三却再也忍不住,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原地,大殿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停后他就出现在嵇茹的身前,虎目饱含杀意,直勾勾的盯着王武。仇小三浑厚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我原以为雁郡王氏名声显赫,必有过人之处,不曾想光天化日之下连强娶强嫁的勾当都能做的出来,不愧是世家大族,行事风格果然独具一格。”仇小三冷笑,眼中杀意激发,周遭之人只觉得心中发凉,后背直发麻。
“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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