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青望两人在水潭边的情景。那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榣音站的累了,转头看向青望。借着皎洁的月光,青望看懂了榣音的意图,两人又心有灵犀地转身离开。榣音想,这世间肯定还有比这更美好更耀眼的风光,然而,只要记住今夜的胜景,她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吧。
阿景对榣音口中描述的美景没有什么兴趣,随意地答道:“恩,听起来是挺不错的。估计田生的病没有那么快好,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以后再找个时间去看看吧。”
此时榣音已经钻进了被窝,虽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但幸好床够大够宽,两人不至于挤在一起。不过榣音还是故意往阿景身边靠了靠,侧躺在床上认真地看着阿景的侧脸:“阿景,你躺了这么久还没有睡着,是不是在想田生的事?其实服下任大夫的药之后,田生的病情不是有起色了吗?你在担心什么?”
阿景并不抵触榣音的靠近,但被人这么近距离地盯着,她依然觉得有一丝难堪,似乎榣音能看穿她的内心,看到她那些不愿展示在人前的疤痕。阿景强压下心底的不适,淡淡地说道:“我没有担心什么,可能就是到了个陌生的地方,有些不习惯罢了。”
榣音似乎真的觉察到了什么,她起身吹灭了蜡烛,黑暗重新降临。榣音平躺在床上,对着屋顶,平静地说道:“阿景,你觉得田生他这个人怎么样?你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阿景一惊,她隐约记得榣音曾经和她谈论过她和田生的事情,应该是很早以前了吧,因为她已经忘记当时她说了些什么了。阿景不知榣音现在为何又提起田生,但她实在是心烦意乱,不愿多说,于是疲倦地道:“榣音,你与田生也相处了这么久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田生是我的朋友,但我不会为他说多少好听的话,因为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你若真心待他,我相信田生也会真心待你的。只是你身份尊贵”
榣音浅笑出声:“阿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曾经对田生有过一些想法,但都不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他。不过,我真的很在意他这个朋友。自从田生昏迷以来,我看得出你十分紧张他,关心他。他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你都害怕得不行。阿景,你以前可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你稳重大气,心思深沉,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更像一个公主。所以,阿景,你喜欢田生吗?阿景,你比我聪明,你应该早就看得出来,田生他心里有你,而且,只有你。”
黑夜的掩饰下,阿景终于露出一丝苦涩。她从未想过她喜不喜欢田生这个问题,她享受被田生追随的日子,但她又不愿意让田生分担她的忧愁,背负她的责任。也许是因为她觉得,田生和她不是一路人,他不能理解她。也许是因为她要做的事,变数太多,她不想随意将一个无辜的局外人牵扯进来。不过,田生到底是被她连累了。所以她愧疚,她不安,她想要尽一切所能去补偿田生,却还恬不知耻地以朋友间的关怀和帮助作为借口。毕竟,她有田生在身边,田生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然而,当田生今日拆穿她的伪装时,她才明白,没有谁能一直把谁当做傻子。
在榣音还没回来之前,躺在床上的阿景一直反复地想着,若是当初她知道田生会有此一劫,她还会不会顺水推舟地答应和田生一起去载天山。又或者,她在载天山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对田生多一点关心和提醒,让他不至于被夏云启等人陷害。这些问题,阿景想不出答案。她唯一能确定的后悔的事,是今日在田生面前,她承认自己是为了追查仇人才去的载天山。也许她该隐瞒这件事的,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为明日要以一种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田生而辗转反侧了。
榣音见阿景半晌没有回应,但她又很确信阿景还醒着,因此她出声唤道:“阿景,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并不是有意想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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