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穿过,映入眼帘的是花园中一棵两三丈高的小树。树冠茂密,枝叶伸展,依稀能听到小鸟扑腾翅膀的声音从树叶深处传来。其实这样一棵不算高大的树木在王宫里并不算显眼,阿景之所以能注意到它,是因为榣音正抱着腿背靠着小树坐下,神色黯然。
阿景疑惑地走过去,学着榣音的姿势并肩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榣音,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榣音叹息着说道:“青望和你们说过了吧,他准备明日启程去寿南村。”
阿景点头:“恩,他方才来找过我和田生了,和我们说了下之后的事情。你是因为三公子快要走了,才心情低落的吗?”
榣音苦笑道:“我给华霄说,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去,结果他不同意。”
阿景安慰榣音道:“榣音,大公子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身份尊贵,不宜出远门。若是途中遇到什么麻烦,你让大公子和三公子如何是好。”
榣音缓缓摇头,苦涩地说道:“阿景,你不用安慰我了,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父王和母妃看得很紧,连宫门都鲜少踏出。上一次去岱屿山,还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一路上,我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经历了很多新鲜有趣的事,还交到了你和田生这样的好朋友,我觉得特别的开心和充实。我真的很疑惑,华霄和青望他们就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只因为我是公主,就应该被困在王宫里吗?阿景,我有时真的很羡慕你,无拘无束,天南地北,就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好的一样。而我,在这光鲜亮丽的王宫里,只觉得迷茫。。”
榣音说的这般痛苦不甘,阿景一时之间觉得有些难堪,不知该说些什么来为榣音排忧解难,心情也变得低沉起来。
榣音见状,却自嘲地笑了笑:“阿景,是不是我的忧虑连累到你了?如今田生能够醒过来,你应该很开心吧,可别被我影响了。其实,父王和母妃一直都对我很好,我要什么他们都会满足我,从来不会对我说一个不字。”
阿景点头附和:“哪有父母不宠爱自己的儿女呢?”
榣音摇了摇头,兴致勃勃地说道:“不,父王和母妃对我的宠爱,青望和华霄都比不了呢。我小时候调皮,经常做错事。我记得有一次,我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把宝剑,欣喜万分,成天举着它在宫里乱挥,结果不小心打翻了母妃的一个首饰盒。据侍女说,那个首饰盒里装的都是母妃出嫁时的首饰,许多都被我打碎了。结果父王和母妃不仅没有怪我,我仓皇去捡的时候,他们还阻拦我,叫我不要去管,否则可能会把手划破的。”
阿景欲言又止地看着榣音,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榣音笑得更开心了:“阿景,你是不是觉得父王和母妃对我太过纵容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我父王和母妃几乎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骂我最多的还是青望呢。他年长我四岁,成日在我面前装大人。我稍微做的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他就端起兄长的架子教训我,责备我。我不听,他就追着我说,有时候甚至急的满头大汗。”
阿景也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还真看不出来,你们俩以前是这样相处的。”
榣音更加得意:“不过我这人也是奇怪,他越这样,我还越喜欢和他玩,最喜欢看他对我心烦又甩不掉我,然后只能自己生闷气的样子,还有他指责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好却无可奈何的委屈表情。”
阿景彻底没话说了,果然王宫里面的人,脑子多少都有些毛病。
榣音打开了话匣子,一刻也停不下来:“不过我也不是有意和青望作对,我就是想黏着他。而且,其实我知道,青望他可关心我了。”
榣音仰头,注视着头顶繁茂的树叶:“阿景,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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