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间,也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家里有一次性的牙刷,咱们明天就去买衣服,直接穿着上班,保证没问题。”
男人用手掌着周唯怡的肩膀,一边引导方向,一边暗暗用力,成功地将人推进房间,安置在床沿坐好。
蹲下≈身,他与她目光平视。
那双黢黑透亮的瞳孔里,有光,有模糊暧昧的阴影,还有听不见的声音,既神秘又新奇,令人无法错开眼睛。
张任最终下定结论:“快点休息,我就在你隔壁。”
周唯怡怀疑自己是真累了——经过一整天的工作操劳,还有大半夜的匆忙奔波——实在懒得再去反驳争执。
她看着男人站起来,长腿舒展,逆着光走出房间,转身时不忘将房门带上。
“张总,”周唯怡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恢复镇定,“我还有一个问题。”
张任挑眉,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纠结混乱的思绪化作更加实际的困惑,她尽量平静地发问:“你说带我看的,是什么‘惊喜’?”
“参观公司领导故居,培养爱岗敬业精神。”
话音未落,赶在拖鞋飞到脸上之前,张任主动关门落锁,迅速离开了房间。
周唯怡被气笑了,倒在柔软而蓬松的床榻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捡回鞋子,又脱下外衣,她将被褥打开铺好,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临熄灯前,她忍不住再次抬头观察四周环境。
房间布置得很整齐,梳妆台和床头柜上摆放着零星的私人物品:几件朴实无华的发饰c没有读完的一本书,看起来很古老的茶杯,以及里面还没喝完的半杯水。
即便只是作为张任的母亲,这里也简陋得令人发指。
最有意思的莫过于,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有看到任何属于张永安的东西——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即便不是那么显赫的身份,也应该证明存在感才对。
事实却恰好相反,瑞信集团的董事长被忽略,时间仅停留在张任和他母亲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按下开关,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周唯怡强迫自己闭上眼睛c停止思考,临睡前记起田云飞午饭时说的那句话:“你先别慌,瑞信集团的内≈幕很多,我找人打听打听”
好奇心害死猫。
最后,她模模糊糊地想到,内≈幕就该交给内部人士打理,自己还是明哲保身比较重要。
张任打了一晚上电话,快天亮的时候才消停。
被他惊醒的人要么破口大骂,要么哀怨连连,只求与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公子哥划清界限。
“大半夜的,我到哪里去找工人c找材料?!就算重新装修,也要实地勘察之后才能确定方案啊!”
“你手下工程队那么多,总会有几个失眠c睡不着觉的人吧。”
“没有!”对方拒绝得干净利落,“就算有,材料商不出摊,我们守着工地也干不了活。”
张任强势命令:“材料商我来联系,你先派人过去。”
“怎么开锁?怎么联系物业?小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挂上电话,结束另一头的喋喋不休,他迅速翻找手机联系人,拨通其中一个号码。
“喂,我是张任。”
大半夜扰人清梦,虽然没有任何愧疚之情,表面上还要装装样子:“是的,我知道现在正常人都该睡觉了。”
不等对方有所表示,他继续道:“有件事要麻烦你——去把建材城的大门打开,装修公司待会儿过来提货嗯,你没听有错。”
打了一大圈电话,让方方面面的关系搭上线,张任这才彻底放心。
他知道,经过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