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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琼花亭便是一例子。
白鹤归没意见,淡声道:“一切不惊哥决定即是。”
“那好,既然鹤归同意,我们便走野路,绕过鸳鸯夼直去琼花亭。”说罢,柳不惊便举起酒碰了白鹤归的杯,咕咚一声把酒喝了下去。
白家的酒味极好,几壶下肚还嫌不够。酒儿引的人心躁动,柳不惊和白鹤归也失了平常端着的少主君架子,互相敬酒称乐,气氛不能再融洽。另一边独自享乐的柳风存更是恨不得能把脸塞进酒壶里去。
人生难有几回醉,把酒言欢何其美。
白鹤归是很久没有如此放肆醉过。上一次醉酒还是娘亲还在时,与无争c风存一起躲在酒窖里偷喝的酒。那时他酒量实差,被白无争和柳风存多灌了几壶,便步伐不稳,头晕脑胀的不行。如今白家藏酒二度入喉,白鹤归心境不似从前,再不觉得含混,思绪倒也很是清醒。
他转眼看柳风存和柳不惊。柳不惊似乎有什么心事,直愣愣地看着即将西沉的落日,眼神染尽情愫。白鹤归虽能看出却无法言明,瞥开眼瞧向趴在桌子上浑如烂泥的柳风存。柳风存人早已似醉如痴,可嘴里仍念念叨叨着再来一杯,一副酒鬼贪食的糊涂模样。白鹤归轻叹一声,拉起柳风存的胳膊就是往上提,费了些许力气才将瘫软的柳风存架到身上。他对着愣神的柳不惊缓缓说道:“不惊哥,我把风存送回房了。你也早去歇息吧。”
“好。”柳不惊收回目光,眼底情愫不再,站起身准备帮衬着白鹤归扶住柳风存与他一同离开。
白鹤归倒是摆摆手,不远处檐下站着的家仆便一个个缓缓走过来,他温声道:“送柳少主君回去休息。”
“是。”众仆很是听话,等待两位少主君短暂告别之后,便分别领着扶着柳不惊离开的池中亭,走向别处。
身后仍静候着几个家仆,是白晓生指派,负责照顾柳风存的。白鹤归倒没把柳风存交给家仆,只是吩咐他们收了池中亭的冷饭冷菜及酒壶杂物,最后烂醉的柳风存还是只由他一人拖着回了内室客房。
一路上柳风存胡言乱语,咕哝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白鹤归并未搭理,只是架着他艰难的走着。
柳风存看他皱眉郁闷的样子倒是不自觉的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一边抚还一边比划着:“我说——嗝鹤归你要知道咱们多少年的兄弟——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站你这一边无论是好是坏——我都会站你这一边嗝嗝”
醉酒的柳风存满脸通红,糊涂到双眼翻白,酒嗝也不停,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状态。白鹤归不知道他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一味的胡话。
只不过柳风存为他抚平眉头时,指尖传来的感情却不似玩笑,动作里对自己的诚恳和无比信任,白鹤归能真切的感觉出来。
“我明白。”白鹤归鬼使神差的应了柳风存,这不像他的一贯作风。换作平常他或许早就把柳风存扔到一边,直接离开了。
“鹤归你真好”柳风存痴笑着,又好似想到什么忽而满脸感伤,情绪变化极大:“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那些事能忘就忘了罢——如若不能我也会护你死也不足惜——只要你好好活”
白鹤归默然,倒不是惊讶柳风存会说这种话,只是听见“死也不足惜”这一句,他的心不由抽了一下。就算他如何恨,也不会为了已故亲人伤害身边友人,亲人早已故去无论如何再也回不来,保全现存所爱之人才是重要。他不是白晓生,用一人换一人这种蠢事他决不会做。
“我会好好活你也是。”
柳风存听了他的话安稳不少。仿佛得到了承诺的小孩,静静的伏在白鹤归身上,不再别扭动弹。
白鹤归看着似睡似醒的柳风存,想起他方才的那些言语,心里却是复杂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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