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云秀是雾湖大学的大二学生,学习成绩不上不下,样貌还算可以,与班级大多女生一样,保持着单身。然而,第二学期一开学,一切变得扭曲,难受。
三月初,刚过元宵节,邝云秀就坐火车前往学校。
所幸学生身份有半价,她能买一个硬卧,不然长达三十个小时的旅途会将她逼疯。她从小就不喜欢待在狭窄的空间。
小的空间会将自我放大,让它不断变大,填满整个空间;又由于空间一直不变,自我就会变形c受迫直至自我破裂碎毁。
火车上还好,起码还有很多大人以及孩子走来走去,喧嚣的人声减轻了邝云秀内心的烦躁。
这种情况下,她打发时间的方式是看书,悬疑类的小说。这类小说的作用,就给生活添上辣椒,让平淡无奇的日子增加些许滋味。
如今看书的人往往成了异类,邝云秀是这么想的。大学生遍地走的年代,学生在公共场所读书的光景尤为突出。
大爷大妈会投以赞赏的目光,同龄人和工作的青年人会怀抱羡慕的心态看几眼邝云秀心里不断跟自己说,要认真看书,不要管别人怎么看,认真看书
一两个小时后,邝云秀合上书本,从上铺爬了下来。倒了杯热茶,在窗边坐下,边看着外边的风景边拿着手机装作与别人一样。
她不喜欢玩手机。
每次看手机超过半个小时,她都会感到不适,头晕目眩。她认为是自己戴近视眼镜造成的,自己的眼睛和大脑不适合看手机。
甚至她连阅读心爱的悬疑小说都不能持续到一个小时以上,至于视频c游戏c资讯等内容,跟与她无关。
自拍是没有了,朋友圈和qq动态永远都是空荡荡,如果不是班级群里有一些重要的消息,她很大可能会卸载掉qq——而微信也只用于联系家人。
喝上了热茶感觉好多了,邝云秀佯装无所事事地看周围的人,脸上挂了浅浅的微笑。
她这一格车厢,下铺两个位置是一对母子,其余两个中铺和一个上铺都是年轻的学生,听他们说的话,应该是另一所学校的大一学生。
三个学生两男一女,此时他们正坐在一个下铺玩牌。他们跟那对母子商量过,孩子很乖巧地让出床位让他们坐,自己则跟妈妈坐在一起。
在邝云秀看来,这个孩子并没有以前遇到过的熊孩子那样虎或皮,他安静地坐着一边,看着三个大哥哥大姐姐玩牌。孩子旁边的母亲没有很关注他,自己拿着手机讲微信,时不时放声大笑。
这个孩子很古怪。
邝云秀瞥了一眼过去,孩子察觉到有人注视,他就慢慢转过头来,原先毫无表情的脸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的笑让邝云秀感到心寒。
孩子又咧大了嘴,白嫩的脸扭叠起来——她赶紧摆正头,慌张地摁亮手机,胡乱的划和点。
不要胡思乱想
她没有看回去,即便没有诡异的状况,但刚才却很尴尬。她按开了日历,翻看着那些数字。
过后一切如常。
到了夜里,三个学生玩得十分开怀,他们带上那对母子又是唱歌又是欢笑,其中一个男生过来邀请邝云秀,但她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婉拒了他们。
她吃过零食后,早早爬上了上铺,戴上耳机听歌。
手机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功能,那就是可以播放音频。邝云秀经常用它来听纯音乐和有声读书,这是她用手机的最大乐趣,其实可以用p4代替。
耳机里正在播放的是德彪西的钢琴曲,轻灵的乐符舒缓了她紧绷了一整天的脑神经。
在音乐和一堆稀稀疏疏的讲话声中,她睡了过去。
轰——噗呲——在一个途径站停了好久的火车又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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