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艘破旧的船犹如那夜空中唯一的星,那么刺眼却又那么渺小。
邹宇茫然的看着海面,看着海面上倒映出的那个丑陋的面孔,邹宇的内心又是一阵的烦躁。
躺在船上,邹宇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要干嘛,在自己短暂而又痛苦的记忆里,迄今为止自己只知道折磨自己的人叫屠夫,而被自己杀掉的,也没有必要知道名字了。
自己叫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自己的过去,自己仿佛是突然间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没有自己存在过的证据。
日复一日,漫长的漂泊中,邹宇越来越累,自己本来就少的可怜的食物和水,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两天的时间,滴水未进,中间很多次邹宇想要喝海水,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提醒自己,喝了海水情况会更严重。
这几天邹宇一直在想,自己对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能叫上来名字,都知道,但却又不知道,一切都显得矛盾。
但是现在邹宇不想了,也不想想了,自己马上要死了,想那么多什么用。
此时远在公海的货轮上,将军的头颅高高挂在货轮的船头,头颅脸部的表情很是祥和,一点也没有面临死亡的恐惧和挣扎,本就显得阴沉的货轮,此时更是增加了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一觉邹宇睡的很香,当自己醒来时已经是在一搜游轮上,原来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小船已经进入了夏国的海域,这艘游轮的水手发现了自己,并且救了自己。
“你好,幸运的人,我是这游轮的船长,我叫夏志你也可以叫我船长,看肤色你也是夏国人?你从哪里来,最近我并没有听说有海难发生,我这人比较直,你也别怪我问太多”。
邹宇揉了揉头,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小船上了”。
夏志看着邹宇,夏志眉头瞬间皱了一下,但随即有恢复了原样。
“好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好好在船上待着吧,我会把你带回夏国,然后帮你找你的家人”说罢夏志转身出了船舱。
邹宇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刚刚自己说完自己失忆后,自己明显的在船长眼睛里看到了厌恶,虽然他做了掩饰,但是自己很确定那就是厌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揉了揉还有点发晕的头,邹宇想推开舱门出去走走,这时忽然听见走廊里有人在说话,不知为何,邹宇心里不禁的放弃了开门的动作,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门打开的缝隙旁,听了起来。
“呵,不像坏人?你永远不要可怜放逐者,国内最近这么不太平,不都是放逐者弄的,行了不说了,把人看好,我联系海警”。
虽然只听到了一半的对话,但是邹宇只是失去了记忆,脑袋还是那个脑袋,傻子都能听明白的事,邹宇更不用说了。
悄悄的顺着门缝看了看,刚刚与船长说话的人此时正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书。
悄悄的把桌子上的笔握在手里,邹宇推开门问道“你好,厕所在那里?”。
忽然的声音把看门的水手吓了一跳,抬头看见邹宇那恶心的脸,心里不禁一阵恶心,看了一眼邹宇,水手没好气的说道“在你旁边,门上写着呢!”。
邹宇走到洗手间门口,看了看走廊两侧,反手握住笔,身体一个转身,手臂甩出,笔尖正正好好扎进水手的脖子,身体向前一跨出,左手按住水手的嘴,右手把笔迅速拔出又插了进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水手瞪圆了眼睛,至死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轻轻在水手身上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邹宇整理了下已经发硬的衣服,然后从水手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轻轻的抽出了一支,点燃,嘴角漏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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