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正在这时,一片噪杂之声打断了高兴的讲演,围观的群众被人用力推分开,从中走出几个身穿官服的持刀端棍的衙役,当先一人肥肥胖胖,带一皮毛制成的耳罩,是个押司,开口就问:“你是哪里的?可知这里的规矩?”
“回大人话,小可一介书生,辗转流离到此,不知规矩大人原谅。”一路逃来这里,高兴可不想平白无故招惹这些本地吏司。
押司看着眼前书生那一身略显残破的衣着,嗤笑一声,“你可曾缴纳赋税,一路流离,怕是哪处不知名的逃犯,来人给我带走。”
押司说着,身后衙役直接从身后拿出铁链,看其熟练的程度怕是平日没少干过,典韦等人一看,呼啦一下将衙役围上,个个怒目圆睁,还没等发作却看见高兴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塞到押司手上,“大人我们真是远处来的穷苦人家,莽夫不懂得礼数,大人原谅则个。”
押司颠了颠手中的铜钱,眉头一皱,似乎感觉略微有些少,但看周围呼啦一下围过来的壮汉,尤其其中一人,体型魁梧似塔,浓眼国脸,额头青筋暴突,不怒自威,心中已有惧意,“既是远方来的,当守点此处的规矩,下次来可不能如此好好说话了。”押司说完就领着衙役欲走。
“把钱拿来!”听得一声声似滚雷的叫喊,典韦大手直接将押司拽回。
“大胆狂徒,你要犯上吗?”押司本来有些惧怕,但终究作威作福惯了,况且又在本地地界,哐啷一声拔出佩刀以壮胆色,余下的衙役也是抽出佩刀,端起衙棍,典韦嘿嘿一笑,到手的酒肉岂能说没就没了,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甩在地上,露出里面短皮靠背,粗壮的胳膊上纹理狰狞,似乎有无穷的力量随时勃然而发,正要发作,突然听到一年老声音响起,“都先住手,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众人都循声望去,此时那些听书的围观群众见到官差来了,早已鸟哄鱼散,越发孤立显出三人,先前大家都没注意,此时老者说话,也都看的清楚,瞧他们装束像是某处贵府下的管事与两名杂役。
“娘的”押司直接转身破口大骂,话没喊完,看清老者相貌,虽是寒冬腊月,吓得一阵冷汗渗出,忙自改口媚笑道:“范大管家这数九寒天的,你老人家怎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了?”
被称范大管家的老者抚须一笑,“自从老爷罢官回乡,奏请皇上正定六经,下月旬要在府前与众学士临摹研论,因人事繁忙,特命老夫招选些壮丁入府,严寒季节只能来此寻觅,不想碰到如此俗事。”
押司怒瞪典韦一眼,见其不动,将刚才收取的铜钱递给老者,掐眉笑道:“哪有的事,这些碎钱理应交给范大管事。”
典韦在旁一看,性子一急,正要向前,高兴一声低呼,“典不凡!”这莽汉如若再不知轻重,打伤了官差,大家指不定又要再逃难个几千里,却见那范管家将那铜钱推回,“钱财拿了就快些走吧。”
押司连连点头,带着衙役转眼消失街道之中。
范管家走到犹自愤怒不已的典韦面前,伸出一手,自有身后的杂役递上一小锭碎银,直接交给典韦,笑道:“这是给你的补偿。”
典韦一喜,粗大嗓门道了一声谢,取过银子,正要随手装入怀中,又回头将银子递给高兴,看着高兴怒瞪自己只是摸着脑瓜嘿嘿一笑。
高兴颠了颠手中银两,感觉最少已有二两之重,这委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多谢范大管事解方才之围,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些银子小生不敢收取。”话说着将手中银子递出。
“这不是给你们的,而是你们的月俸!”
“月俸!?”高兴的手举在半空,一时怔在当地。
打量着一身杂役制式的衣着,望着面前穿着统一制服的典韦众人如狼似虎的吃着面前的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