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昔日的达官贵族,因触怒朝廷,如今带着脚镣整日受那皮鞭之苦,过些奴隶不如的日子,朝纲崩乱,无论什么显赫名门其实都是朝不保夕。”
高兴听着郭嘉的话语,初始还没在意,慢慢的心中越发惊醒,是啊!自己自从穿越过来总想着能够安稳生活,即便这一路逃奔去陈留郡也是想着安顿好后,终究有办法穿越回去。
可万一真的无法穿越呢?再过几年便是黄巾起义,天下动荡,又有何处是安稳之地!?摇头苦笑,“奉孝这次回去又有什么打算?”
“经略真知人文书渊,感觉也已没什么可学,若这次能够安然回去,想研读兵法书略,也想避世隐居。”
这番话语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说出,总有些荒诞不真实的感觉,但高兴前世知道这郭嘉确实隐居好一段时间,却没想到隐居时候竟是这么小的时候,看向郭嘉稍显稚嫩的脸庞,自己是不是也要避世隐居呢?
恰在这时,船已过河中央,似乎有急流从船下穿过,船身颠簸,两人同时一个趔趄。
高兴虽未练过武功,但身高马大也没觉如何,但那郭嘉却是身下不稳,收势不住,直接栽向船外。
此时节冷冽的天气,若郭嘉真要掉入滚滚黄河之中,后果当着不可想象。
幸好高兴也算眼明手快,伸手快速抓住已是倒头栽入船外的郭嘉脚踝,但委实小瞧郭嘉快速下落惯性所带的力道,手虽紧紧抓住郭嘉脚踝,一瞬撕扯之间,只感手臂肌肉撕裂难忍,慢慢的手指似乎已是用不上气力。
“典孟卓!”高兴仰头,用尽力气喊出声。
越来越感觉单手已快抓不住郭嘉,也未犹豫,扶着船边的左手松开,一起抓向郭嘉脚踝。
却不想没了力道支撑,慢慢的自己也是站不住身,也跟着被拽下船外。
一瞬之间,脑中白芒划过,难道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黄河之中,突然感觉自己脚踝一紧,似乎有个刚猛有劲的虎钳紧紧钳住自己脚踝,虎钳尽力十足,慢慢的自己身体向上移动,知道是典韦终究赶了过来,双手只是紧紧抓住郭嘉。
典韦本来在屋里喝酒正欢,刚好看高兴不在屋内,正欲起身走出屋外,闻听高兴急切叫声,还以为高兴被船上恶人欺负,直接从窗户跳出,循声直接一个跳跃,竟是连翻两个屋舍,来到高兴面前,正好看到高兴从船上掉落,典韦身形高大,直接伸手抓住高兴脚踝。
那典韦何等气力!缓缓将高兴与郭嘉如同钓鱼扯线一样,一一拉回船内。
“杂耍啊!?”典韦还没明白发生什么?粗大嗓门嗡嗡作响。
高兴不答,甩了几下酸疼的臂膀,看向一旁的郭嘉。
这是不是又是一个劫数!?
郭嘉脸色潮红,看向高兴,神色全是震惊!
此时屋内众人也是闻声赶来,问起缘由,高兴将事情道来,郭嘉与乌角先生的谈话自是不说,只说是自己与郭嘉赏景,郭嘉不小心失足而已,郭嘉的书童上前扶起郭嘉,郭嘉父亲闻听,心下也是惊慌,看向郭嘉,似要叱喝几句,终究没说出口来,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只是对着高兴感恩称谢。
“天赐哥!多谢你船上又救奉孝一命!恩同再造,情深表里,只是此时时机不对,日后郭嘉必有报答!”
此时众人沿雪地走了一路,正站在一条官道上,官道左右各分一道,高兴众人与郭嘉父子三人所行目的地不同,下船奔行一段之后也只能各奔东西。
“奉孝何来的如此客气。”自己虽想不到无意之中或许解了郭嘉两个因劫,心中自是高兴,但郭嘉父亲在旁也不便明言。
此时时节寒冷,着急赶路找个店肆才好,伸手抱拳,“大家性情相投,若是有缘日后自当相见,如你上次所说,再扯这些闲事不免落了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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