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公子对他如此恭敬?”
公子仲权道:“百里奚大夫。”
“一个饭牛者,怎么能确定他就是百里奚大夫?”
“百里奚大人视牛如命,为天下最好的饭牛者莫属;他的挚友蹇叔,更是一等一的高人。”公子仲权充满向往的神色。
“公子怎么知道这个老丈的挚友是蹇叔?”
“他的霍苗是从蹇叔的田里摘来的。”
“既然他有意透露自己的身份,公子为何不点破?”侯疾还是有些不解。
“你想,他布衣驭牛,塞道于野,明显是为了提点我们的,如果我们点破,还有意思吗?”
侯疾忽然有点钦佩公子仲权了。过去,他只是仰慕公子仲权善待天下侠士而来投奔,打心眼里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公子哥看待,本也没想着能跟着他建功立业,只不过报答他的知遇之恩罢了,但经过这一路生死存亡,他发现这个纨绔公子,正在慢慢成熟起来。只可惜,以虢国目前的情形,是不是有点晚了?
“公子,这百里奚大夫,有没有告诉我们应当如何做?”
“没有。”公子仲权沉声道。现在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在驿站,面对陈彭的死亡,他甚至想要驱散余下的门客,免得他们走到陈彭一样的下场。现在,在明白在家国危亡之时,个人情感算不了什么,他不能意气用事。任何一个剑客都是虢国的有生力量。他要像百里奚提醒他的那样,速去速回,广揽天下侠士,救虢国于危难
“出发吧。”他说。
进了虞国国都,乔冷秋一行被安排在虞国的一家馆舍,等候虞国国君的召见。
一连数日,使团多次求见,虞国国君忙于狩猎,也没有传出要召见虢国使团的意思。
众人待在馆舍休息,公子仲权则四处打点,希望能早点参见虞君,与虞国加强联盟,并早日返回虢国向父君禀告,策划御晋对策。使团的每一个人都很焦灼,希望早点完成使命,早日回国。毕竟他们一路被追杀,身心疲惫,不想再有什么差错了。
侯疾每天早晨起来,不是去练剑,而是擦剑。这一路行来几次御敌,他的青铜长剑数次威力异常,但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使他无法把天焰神火发挥到极致。他一边用葛巾擦剑一边思考,想找出问题的所在。反观这个新来的乔冷秋,看起来弱小,对任何人都很谦卑,可在关键时刻,反而是他救了大家的命。这个小家伙是什么来头?说是从西方魔族来,可看他的言行,根本是对西方魔族一无所知。更离谱的是,他甚至对什么事都看似一无所知,更不用说剑道了。
几次,他都或直接或委婉的了解这小家伙的来历,可这家伙真像公主称他的“泥鳅”一样,根本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使团的人都很焦急,但乔冷秋却像没事人一样。这天一大早,他佩了剑准备出去,经过侯疾跟前时,侯疾停下拭剑的手,黑着脸说:“乔少侠,这是上哪去?”
“侯大侠早!我这不是没事,出去转转,大侠有指教?”
这种表面的谦恭侯疾并不领情,他冷然道:“公子命大家馆舍待命,你擅自离岗,可得到公子的口谕?”
没想到出门逛逛街,竟然还有这么多阻碍。乔冷秋踌躇了一下,俯身施礼道:“既然公子有规定,那在下不去便是了。”
“我兄长什么时候规定不能出门了?”柔雪从乔冷秋身后走出来,道:“侯疾,你这是假传口谕吧。我们不过是到大街上转转,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侯疾见是公主,忙起身施礼道:“见过公主。只是这乔冷秋”
“乔冷秋怎么啦?是我让他陪我出去逛逛街,你跟我兄长说一声吧。走,泥鳅!”说着拉着乔冷秋的胳膊就朝驿馆门外走去。
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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