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山野岭的,别说清酒,就连壶淡茶都没有,这样子怎生谈得下去?而且这么一大帮之人围在一起,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俗皆有,岂不大煞风景!”
“庄兄此言差矣!”柳东哈哈大笑,“此处虽没有美酒相伴,但艳阳高照,一样的怡人心情;虽没有香茶,但有这蓝天白云,还有辽阔的大海,岂不是一样的沁人心脾。”
“捕神好惬意啊!吾等佩服不已!”庄之重不在乎多陪陪柳东耍耍嘴皮子,这样子时间也可以过得快了许多。
“下面还有更厉害的,保证让你大吃一惊!”柳东突然卖起了关子。
“不知捕神所指何事?”庄之重饶有兴趣地问道。
“白鸽一只,我准备拿来烧烤,与庄兄共食!”柳东盯着庄之重的眼睛笑道。
闻得“白鸽”二字,庄之重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不过他脸上依旧面色不变,心里不断嘀咕道:“这都是巧合,巧合!”
但见到柳东身后一人递了一只白鸽上来的时候,庄之重的脸霎时白了。
鸽子虽然看上去样子都差不多,但以庄之重的眼力,他却完全可以认得出来两只鸽子之间的不同之处,即使只是很细微的差别。
而这只血淋淋的鸽子,庄之重可以很肯定,就是百斩放出去报信的那只鸽子。
庄之重不明白信鸽是怎么被柳东给抓住的,但他现在只清楚一件事,自己忙活了这么久,一切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原本以为是自己在玩别人,现在绕了一圈,才猛然发现自己才是被耍的一方,庄之重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欲哭无泪。
但庄之重起码还能沉得住气,虽然吃了亏,他也决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首先耐不住气的,当然便是柳毅。一天之内,数次死里逃生,又数次陷入绝境,短短时间内,柳毅便把常人一生所难经历过的事情都给体验了好几回,其此时的心情之凄凉绝望可想而知。
柳毅蹦了出来,朝庄之重大声嚷嚷道:“世伯,他手里的鸽子不是真..”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后脑一阵风起,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出手之人,正是文无忧。
“师叔,您这是..”柳元申有点不解师叔的意图。
文无忧没有回答柳元申的问题,只是把软的像一堆泥的柳毅交给了他,“我只是打晕了他,你好好看管着,若是醒来,不可以再让他多说一句话了。”
文无忧的语气很是平淡,柳元申却看出了一丝不寻常。师叔为人虽然严厉了些,却从不会轻易打骂年轻一辈,但师叔今日却破例出手了,想来是对柳毅十分的失望。
庄之重并没有去管柳家的事情,他现在更关注的是,自己要如何才能脱身?
一旁的屠谦还在火上加油,大声道:“怎么鸽子腿上还有个小纸条,让我瞧瞧是什么字来着?”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速来!这是什么意思?”
“管这么多干什么,对等会儿自管吃就可以了。”柳东道。
“可惜只有一只,太少了,人多不够分啊!”屠谦略有惋惜的样子。
“是啊,他要是能多放出几只鸽子就好了。”柳东笑眯眯地望着庄之重,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柳兄,看你也没有带弓箭,却是怎么打下这鸽子的?”屠谦又继续问道,不得不说,他和柳东搭双簧,一唱一和,配合得是相当默契。
“你朝天上看看。”柳东指着天空。
“哇,好大的一只鸟,飞得可真高啊!”屠谦大声赞道。
“它叫库鲁,乃是万鸟之王的海东青,众鸟见着了它,都得服服贴贴的。”
薛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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