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得我有些发怵,于是我含笑摇头:“别了,大姐,你是把我往出赶呢吗?”
她微微摇头,投给我一种决然到不成功便成仁的表情,“很久没疯狂过了。这样吧,陪我一晚,这旅店一半归你!”
“你是老板娘?”我惊诧地问。
“错。”她得意一笑,眼中闪出一丝淡淡的邪恶,“老板。”
“单身?”
“一直单着!”她故意扭肩仰头,将衣领扯大了一些。但她显然是在做无用功,她无法在自身挖掘出丝毫抚媚,更突显了她压制住的高贵气质。
在一段时间内,我的确是满欲的眼神,但我的视线未曾停留在她裸露的质感肌肤上,这不是我喜欢的。我一直在深呼吸,因为我所在的位置能观察到三层的楼梯,回忆了一下从外面看的布局,如果我答应她,这里会有五六十间客房改写我的名字。
可这房子又能代表什么呢?
房子是用来住的,一间足以。
换成钱?
那得是好多钱,但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那种本该拥有,却从未体会过的东西。
话说回来,哪些是本该拥有的?
想要的就本该,不想要的就不该,其实这样想就活该。
我意识到已无法忍受当下的选择性头疼,转身便向店门走去。
“别走!姐和你开玩笑呢。”她喊住我,在脸颊上快速抹了两把,强挺着笑意跟我解释:“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他,现在看来,连脾气都一模一样!”
我其实也已经在心底认了这个姐姐,这种想法不会因我进出旅店而消失。世上女人多了,各类型都不难寻找,可你很难遇到这样豪爽的女侠。尽管她是在开玩笑,但你必须承认,玩笑里大多都会有些真的,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北京人总用“局气”来形容仗义c豪爽的人,这两个字本是男人的专属,我现在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只有这个词。
她只几句话让我如此失态,我有些发窘,便将她的注意力往之前的话题上引。“你是说你男人?”
“是啊。他从没像你一样,为我回过一次头,哪怕只有一次”说到这里,她开始呜咽,纤柔的双手再也遮不住滑落的泪水。
她这种突变的情绪搞得我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如何安慰大龄圣女。直到她把我拽进柜台里,言简意赅地说了她的事,我才体会到一种异性忘年交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不知不觉我们就聊得忘记了时间,整个思绪都被她的忧伤占据了。
她从怀里抽出一张褶皱的老照片,左手拿着,右手护住,兴致勃勃地对我说:“这就是他年轻的时候,很帅c很酷吧!”
照片旧得像是枯树叶,上面的男子身材偏瘦,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突出的五官,微微带笑的嘴角上扬,因为左脸似有瓜子大小的纹身,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正因如此,给人的第一感觉不是帅气,而是霸气,霸气外泄。又因他目光锐利,你没法躲过激射而出的两道利剑,这无形中给人一种庞大的压迫感。
不得不说,如此老旧的一张照片,依然留住了照片中人物的魂魄。我这个纯爷们看了一眼都是为之一振,女人为他守身如玉,太过正常了。
我对这个人着实好奇,于是发问:“姐,他叫什么,哪里人?”
她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慌忙收好照片,难以置信地问我,“你喜欢男人?”
我瞬间如遭雷劈,木讷了许久,才笑了出来,“姐,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会和你抢。”
她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并不打算再次掏出照片,“哼,你也未必抢得过,我柳依然虽然没有沉鱼落雁之貌,想当年哭死哭活非我不娶的人也不下两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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