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田。”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爽朗地笑了一阵,他摇摇头,开始给钱分堆。“说真的,你这目标可是不低。山泉和田还好说,农妇这事不好整,反正我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他表情明显就是不看好我。
“愿望要容易实现,就是定位很低。”我没好气地表态后,想让他别继续分了,“这钱都你拿着吧,有事我再跟你说。”
他瞪了我一眼,“这钱来得莫名其妙,咱还是别留着了,你想想怎么解决吧。”
“我想个屁,你都分好了,还问我干嘛!”我好奇地看着他,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分成两份,还一份多,一份少。
他猥琐一笑,“不是跟你客气一下嘛。我还真有个想法,这堆二十万,明天送去太阳村。这堆八万四,咱俩今晚挥霍一下。”
这提议令我心头一颤。
太阳村是我们小时候的窝,一家私人孤儿院。能够自食其力后,我们就决然离开了。起初逢年过节还回去,这几年生活窘迫,混得没个人样,早就把那个如父亲一样的唠叨院长给忘了。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有些愧疚,愧疚中又掺杂着心酸的回忆,眼圈立刻就酸痛了。
“好多年没回家了,真该回去看看了。”我努力眨眼,不让泪水滑落,有些自豪地说:“要不咱俩凑三十万吧,也让那老不死的高兴高兴。”
“拉倒吧。”恶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笑着提醒我,“你忘了,刚出来那年春节,咱俩回去的时候拿了两千五,他审了咱俩三天三夜。咱现在拿这么多钱回去,我都怕他丫的直接给咱送派出所去!”
我一想也是,钱拿多了未必是件好事,“那就拿二十万吧。可那八万多,咱俩一晚上也花不完啊。”
“必须花完!”他邪恶地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没联系上富一代,咱也该过一天富二代的日子了。
我看了一眼柜台上那一大摞钱,一晚上都花掉的的话,有没有富二代的模样我不知道,但足够在我人生经历上填上一笔了,哪怕这一笔并不光彩,也是我自己的人生。
我发现自己的基因并不纯洁,因为看这堆红色久了,嘴角正不自知地上翘,内心生出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这种感觉特别奇妙,仿佛正面朝大海,被徐徐冷风吹拂脸颊,爽到马上要向后倒去。
恶少不知何时已将那二十万收了起来,没有犹豫,我们狂笑着离开了古董店,漫无目的去挥霍剩余的部分。
走到商业街的时候,他可能想起了方唐鄙夷的神情,打算先买套衣服,就斜着膀子进了一家名叫兆本衫的服装店。像大军阀一样在里面转了一圈,他随便问:“唉,这衬衫咋卖?”
一直跟着我们的小光头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客气地说:“500,您要是喜欢,先试试?”
“卧槽,这么贵!”恶少的钱就是肉,尽管他现在有钱了,可他还是舍不得把那么多肉换成破布,于是他气呼呼地又随手一指,“旁边这件呢?”
“这件是新款,得两个卧槽。”光头话答得挺幽默,可他不该厌恶地瞥了一眼恶少前襟的灰色流氓兔。
恶少第一时间察觉,当时就急了,跳大神一样掏出两摞诱人的红色,在光头眼前晃了晃,呲着牙说:“大爷有钱!”
光头双眼盯着人民币走了一遭,随即含蓄地点头,“大爷,您有钱还嫌贵呀?”
“废话!我钱来得又不像雾霾那么容易。主要是你这东西不值。”他胜利了,自然就要往外走。
“又不是一口价,您不是还没还价嘛。”光头竭力促成这单生意。
恶少诚心气他,没好气地说:“80卖不?”
听了这个开玩笑的价格,光头神情有些失落,“开个张,赔钱给您拿一件吧。”
“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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