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p>

    他终于忍不住了，缓缓睁眼，望向那个进来后始终不发一语的人。</p>

    目光相触的刹那，彼此都是了然的嘲弄。</p>

    既然醒了，林卓飞于是慢慢坐起身，然后懒懒地抻了一下胳膊，没什么意外地说：“你果然来了。”</p>

    顾绍季没坐下，手插在裤兜里，看上去也很随性：“既然你没空，只好我亲自跑一趟了。”</p>

    “看来你很想念你老婆啊，连一晚上都等不及了。”林卓飞不得不仰着头说话，这个姿势让他很是不舒服。</p>

    顾绍季不置可否。</p>

    “只可惜，”林卓飞扭了两下脖子，语气很是很所谓，“她现在不在这。”</p>

    顾绍季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不只是因为吴婷，更是恼于林卓飞的态度。</p>

    他一把上前，抓住了林卓飞的领口。</p>

    原本就松垮的领子被扯得彻底变了形，露出了肩膀和前胸大半的皮肤。</p>

    林卓飞低头看了看，眼里溅出了痞气的笑意：“你想干什么啊？”</p>

    顾绍季对这个笑、对这个人厌憎到了极点，即便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可他还是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一件事。</p>

    他出了拳，将那恶心的笑砸在了脸上，让往日的恩怨也随着这种暴力，彻底浮出表面。</p>

    林卓飞没想到会挨打，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迎头挨了一拳，他的脑袋霎时晕眩不已，连眼前的人都变成了重影。</p>

    顾绍季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他又打了一拳，这次击中了林卓飞的鼻梁骨，皮下的毛细血管破裂，很快就见了血。</p>

    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就被打蒙了，毫无还手之力。</p>

    可林卓飞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在这样的时刻，他竟能反手钳制住顾绍季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擒拿翻身，反客为主，将顾绍季压在了身下。</p>

    这样的局面让顾绍季感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不再顾忌什么章法，所有的拳脚都往林卓飞的身上招呼。</p>

    林卓飞岂是会乖乖挨打的人，他也还了手，于是单方面的殴打变成了双方的互殴。</p>

    林卓飞是“技术流”，身上是有功夫在的，而顾绍季是不要命的架势，实力也不容小觑。</p>

    到最后，谁也没占了便宜，脸上都挂了彩，左一块淤青又一滩血迹的，极为狼狈。</p>

    林卓飞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用手背一抹鼻子和嘴，上面的血都要干了。</p>

    他啐了口：“你有病吧，来找我就是为了打架？”</p>

    顾绍季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他来时西装革履，此刻也不剩下任何体面了。</p>

    他的面色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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